能了。不为别的,为她好;不,是为我和她两个人都好。但主要是为她好。如果我跟她在一起,会互相拖累。”
“俺不信,你说的这话是假话。俺觉得主要还是因为你混阔了。”苟得古说。
梦毒解释道:“很多人都那么想,都那么说,我也遮不住旁人的嘴。我有什么混阔的,每个月二十多块钱的津贴费,哪怕以后真能顺利提干,每个月还不就是百把块钱。如果那也叫阔,那你不是更阔?”
泛上来的酒意令苟得古的脸红了起来,还令他的心里生出莫名的委屈,他完全忘了在说合婚约时心里曾有过的自私和龌龊的想法,而只是坚执地认为自己是在做善事,他还想到由于梦独的一意孤行而导致苟怀蕉一家对他和梦胡香的埋怨和恨意,所以委屈便加了倍。乘着酒劲儿,苟得古竟边说边哭了起来,还因为失控,他竟然骂了起来:“妈了个逼的,俺图什么?俺是为的什么?妈了个逼哟,俺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前后左右都不是人。娘个逼”
梦毒对家人的感情十分复杂,他的家人之间的感情同样十分复杂;梦毒对母亲的感情更是复杂得万言难尽,但复杂里还是存有一种很重要的成份,那就是:爱。毕竟,母亲给了他生命,让他来到人间游历人生,善恶黑白皆风景,他怎么能容忍他人在他的面前骂母亲呢?他没有多想,就抬起右手,对着苟得古的嘴巴搧了过去。苟得古未及反应,梦毒的又一记耳光响到了他的脸上。
苟得古止了哭泣,同时也被梦毒的耳光打醒过来,痛骂梦独:“梦毒,你真是毒啊,你真是个毒崽子,你满身都是毒”他恼羞成怒地朝梦毒扑来,梦毒闪开,苟得古扑倒在地上,继续哭骂。
梦毒扶起自行车,上了车,骑行开来。可是,他往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