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梦独所就读深造的军校里收获到一份有队长瞿冒圣见证过的、为梦独和苟怀蕉的婚约加了一重非乡俗意味的保险套回归苟宅子村之后,无论是苟怀蕉,还是她的二哥苟怀砣,都常常回想起身在那个特殊的环境里所经历的一幕幕情景。本来,他们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还有,他们对那个绿色的具有特别意义的环境一无所知毫不熟悉,甚至还有点点儿的畏惧,他们以为那里的“长官”会把他们轰出来,他们以为那里的“长官”会为梦独说话会无条件地支持梦独,孰料,却大出他们意外,那个名叫瞿冒圣的领导,也就是梦独的顶头上司,见了他们格外亲,很为他们着想,真是个秉持公理和正义的好官,清官,跟他房间墙壁上张贴的戏剧人物包青天一模一样——苟怀蕉和苟怀砣这么想,也这么对他人说。
通过多次的回想,他们悟出、悟明白了军营里的许多事儿许多理儿,他们认为,他们要是早知如此,会把事儿办得更加漂亮,那个套在梦独脖子上的紧箍咒必会更加紧绷,勒得他昏头转向,说不定梦独一昏头还跟苟怀蕉成了婚配,或者是到民政机关领下两份得到法律保护的、让梦独只能死心塌地与苟怀蕉在一起的大红结婚证书。
不过,他们还是得了丰富的宝贵经验,为他们再闯军校打下了雄厚的心理基础。
当他们翌日一大早与他们的三姐苟怀韭三人踏上开往涂州市的早班客车时,他们首度赴军校的那一点儿怯生生早就不复存在,三个人的目光十分坚定,甚至还带着必胜的信念。
出发前,苟怀蕉和苟怀砣二人劝过他们的三姐苟怀韭不必一同前往,但与苟怀蕉姐妹情深的苟怀韭却说:“俺要去,俺要把他身上的毒给挤出来。俺大不了去看看风景,当是旅游一趟也挺好的,是不?”
苟怀砣说:“三姐去也好,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心眼儿,万一情况有变呢?咱也得跟着变,叫随什么变。”
已经读了几本占卦书的苟怀蕉说:“那叫随机应变。”
苟怀韭提醒道:“不能把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苟怀蕉和苟怀砣一起对苟怀韭点了点头。
十一时许,三人来到了军校。
大约是由于尚未正式开学,正是学员们前来报到的日期,紧张的气氛便比平时少了许多,院校大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员颇多,卫兵形同虚设地站在岗台上,并未对进出人员进行登记盘问。
有首闯军校的成功经验打底,苟怀蕉和苟怀砣的内心十分镇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