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她,如果我继续作出虚假的保证,才是真的对不起她,才是真的耽搁她,才是真的坏了良心。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来开除我的学籍,虽然你是队长,那我也随时可以维护我控诉你的权利。”
“你控诉我?”
“对。”梦独点了点头。
如果说梦独的反驳还能让瞿冒圣忍受,那如此明目张胆地以“控诉”之名的威胁则令瞿冒圣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这冒犯的不仅是他的尊严和名誉,是他长久以来精心打造的极品人设,甚至还有他的地位和所余不长的人生前程,当然,眼下最受影响的就是他晋升系主任的砝码,他的努力有可能会因梦独而毁于一旦。
瞿冒圣一时没有说话,他盯着梦独的脸看了看,半晌过后,他点了点头,说:“好,好。”紧接着,他的中年大脑老谋深算地转动起来——虽然多年以后,他的大脑将会经受脑梗的反复折腾,但是此时,它尚处中年,它的成熟度岂是梦独的青春之脑可以比拟的?它倒要看看,梦独的青春风暴能掀起什么波澜。
沟回复杂、坎坷、布满荆棘而且设置了许多个陷阱的中年大脑费劲儿地转动了一阵子,瞿冒圣又说了几个“好”字,然后,对梦独说:“你有你的权利。这样吧,按你说的,我不会让你写保证书了。但是目前你哪怕是把小苟当成家乡人,当成是你的客人,你总得照顾一下她的情绪,不要激怒她,给她打饭,先保证好的一日三餐,我呢,想办法劝说她,可以吗?”
“行。”身为下级、单纯如露的梦独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下来。
瞿冒圣朝梦独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脸上现出深恶痛绝的表情。
梦独刚刚转身打开门欲往外走,却听得瞿冒圣怒声吼道:“回来!”
梦独不明所以,复转身行至瞿冒圣的面前,站好。
瞿冒圣手指梦独吼道:“你这个学员,竟然连最基本的礼节礼貌都不懂,你是不是得回到你原来的部队重新学学?”
梦独尚未意识到他的“我没有错”之言说得太满,如果想从他身上找错,一天可以找出若干,每一条都可以上纲上线,都可以置他于死地。好在他现在明白了瞿冒圣嘴里的“礼节礼貌”指的是什么,他便按照规定,两脚跟并拢,呈立正姿势,向瞿冒圣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而后才走出了瞿冒圣的房间。
瞿冒圣冷冷地笑了,心里鄙视地想道:“收拾你?小菜一碟。”
冷笑过后的瞿冒圣也进入了队值班室,武平安仍在跟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