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说着什么,听口气是在劝说苟怀蕉。瞿冒圣对苟怀蕉说:“梦独并不愿意再写保证书哪。”
苟怀蕉从失望变成了绝望,她明白,如果梦独执意不写保证书,她将彻底失去梦独,她自以为、自觉得把全身心都献给了梦独,她从无二心,哪怕她有二心,也被梦独拖累成了一个虚岁二十七的老姑娘,在乡下,像她这样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姑娘,本身就是个笑话,还有哪个像模像样的未婚男人愿意娶她为妻呢?不,不,她谁都不嫁,要嫁就嫁梦独,她要把一辈子全赌在梦独身上。
苟怀蕉说:“那你们把梦毒这个人还给俺吧,哪怕他变成了梦独,他还是俺的。俺要带他回家。你们把他放回家,他就得跟俺结婚。”
武平安说:“梦独不是个物件,他是个人,是我们这个集体里的一员,哪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苟怀蕉说:“瞿领导不是说了吗?俺给你们反映梦毒做的坏事儿,你们就会处理,那你们把他处理回家吧,把他处理回家了,俺能把他教育成个好人。”
瞿冒圣说:“你放心,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你反映的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梦独,绝不姑息迁就!”但他现在并不便把他心里如何处理梦独的盘算跟苟怀蕉说出来,特别是当着武平安的面。
想了想,瞿冒圣补充说道:“小苟啊,凡事都需要时间。现在院校即将开学,可说是千头万绪,你跟梦独的这起婚约纠纷当然不可能马上就得到处理。”
武平安说:“我们处理梦独,需要事实,不能光听你一个人说,我们需要调查,需要研究,才能确定梦独是不是真正违法乱纪了。”
苟怀蕉说:“那俺就在这里呆着,在这里等着,看你们什么时候处理俺的梦毒,什么时候处理了,俺就把他带回家。”
武平安说:“那怎么行?我们这里是军校,不是地方招待所。”
苟怀蕉说:“要是不行,那俺就在这里把命交给梦毒,他不是毒吗,他那么毒,把俺毒死算了,反正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听苟怀蕉说到“死”字,瞿冒圣和武平安两个人的心里皆重重地震悚了一下。无论苟怀蕉真的会为梦独而慷慨赴死也罢,无论苟怀蕉是故意说出这话来逼他们严惩梦独也罢,无论苟怀蕉是用这话来吓唬他们也罢,他们都不敢确保那种血淋淋的现实真的不会发生在他们所统辖的学员十四队。倘果真如此,无论谁对谁错,他们头上的乌纱官帽儿都该摘下来了。
武平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