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她。”
朱政委转头问瞿冒圣:“苟怀蕉的情况怎么样?”
瞿冒圣低眉下眼地回答道:“卫生队的医生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现在情绪很稳定。”
“还住在卫生队里?”
“是的。”在朱政委的面前,瞿冒圣唯唯喏喏的,同时又要表现出他的忠诚,竟然不自觉地、习惯性地,将肥大的、形状怪异的屁股摇了摇,连他自己都觉得遗憾的是,屁股上没有长出一根可以用于讨好的尾巴,无法摇动,不能让朱政委更好地看见他的尽孝尽忠。
朱政委说:“你派人把她叫回来。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学院领导也在看着我们如何处理呢。一个地方上的女人,来大闹军校,不像话。为什么弄成了这么个局面?我们不能任由这种局面继续下去甚至越变越糟糕。我要问她一些问题。”
瞿冒圣得令后赶紧派了一名区队长和一名班长,去把他亲自安排住在卫生队里的苟怀蕉接回学员十四队。如今,他也领悟到他在处理这件棘手之事上的失误了,他的息事宁人、他对苟怀蕉苟怀砣等人的宽厚相待、他对梦独的厌恶使得苟怀蕉等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且对他生出狗仗人势的依赖感,还把军校里的某些枝节摸探了个清清楚楚,于是步步为营,将那个活该如此的当代陈世美梦独逼到死角。但是,悟出归悟出,他瞿冒圣在这件事情上是不会认错的,他无错可认,即便有错,他也会将错就错错上加错,不把耽误了他晋职的梦独整得流泪流血,决不善罢甘休!
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看透瞿冒圣曲曲拐拐、涂满污垢的心理活动,因此,他又是暗暗地自鸣得意的。
但是,在朱政委的面前,他要尽量模糊他的可以代表集体意志的个人意志;哪怕他心里藏着对朱政委的些许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行五人进了瞿冒圣的房间,坐在套间的外屋里,自然是朱政委坐在中间,另外四人分坐两侧。
队值班员和另一名学员一起泡好了茶,端了进来,放在茶几上。
朱政委不抽烟,哪怕有人会抽烟,也会忍住烟瘾。房间里倒是溢满茶香而不是烟臭。
在满室茶香里,朱政委问瞿冒圣和武平安关于梦独和苟怀蕉的一些事儿,主要由更了解事端的的瞿冒圣作答,武平安则不时地哼哈附和几句。瞿冒圣的介绍和回答里,当然搀杂着他个人的喜恶,但他尽量显得自然客观,使他的个人情感不着痕迹。在他的描述里,梦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当代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