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冒圣向苟得古和梦胡香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瞿冒圣问:“听说,是你们给梦独和苟怀蕉牵线结成了婚约?”
梦胡香说:“是的,是他家里人托俺的。”
“梦独很乐意吗?”
梦胡香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他倒是没有不乐意,他当兵后还一直给苟怀蕉写信来着。要说不乐意,是从他考上军校开始有了苗头的。”这就是她的“实话”。
瞿冒圣又问苟得古:“梦独是不是打过你?”
瞿冒圣的问话大多直奔主题而去,他只“外调”他需要的答案,而剔除掉他不需要的。
苟得古说:“打过。”
靳干事认真地作着记录。
“打得重吗?”
“俺伤得很重,他打俺耳光,还把俺打翻在地上了,俺的鼻子还有脸全破了。”
“打你的那天,他穿了什么衣服?”瞿冒圣问。
苟得古说:“他穿着军装,没戴帽子。”
瞿冒圣对靳干事说:“这一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下来。”
靳干事的钢笔在龙飞凤舞着呢。
瞿冒圣忽然想将梦独的暑期的着装问题探究得更深入一些,接着问道:“在暑假期间,梦独一直是穿军装吗?”
苟得古说:“这倒不是,俺记得他很多时候是穿个短袖衫,穿条花里胡哨的像长裤又像短裤的裤子。”
瞿冒圣脸带沉思状,而后一脸忧戚地点了点头,他想起他每到集合时就会对学员们三令五申在院校以外时要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务必注意军容风纪,要时时处处维护军人的形象。可是这个梦独,竟然顶风违纪,要么穿便衣,要么军容不整,还不戴军帽,简直像个兵痞。单凭这一点,就完全可以让他背上一个严重警告处分。
这天下午,瞿冒圣和靳干事来到了梦家湾所属的小镇派出所,查梦独的出生年月。
户籍警取出了梦独的户籍资料。
瞿冒圣翻看着,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苟怀蕉会骂梦独一身是毒了;他看到了梦独的年龄,的确比梦独档案里的年龄大了两岁。瞿冒圣心想,这个梦独,为了所谓的前途,真是不择手段啊,竟敢当兵时改动年龄。
户籍警的心里却有些打鼓,他当然不能对来客说出真相。由于梦独的名字很特别,所以他记忆犹深,他没有忘记自己受人之托把那个名叫苟怀蕉的女人的户口迁到了梦家湾,并且私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