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全面斟酌,派了对梦独的成长过程十分了解的兰健勇来到学院协调梦独的事情,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力争让梦独继续留校而不是返回部队。
虽然兰健勇据理力争,列举了梦独在部队的种种优异表现,可是学院里就是不认可,特别是瞿冒圣。
瞿冒圣说:“梦独是个滥竽充数的兵,他为了当兵修改年龄,欺骗了你们。”
“不可能!”兰健勇很肯定地说道,“梦独是我接的兵,我们的政审把关极严,不仅要走访他所在村的村民,还要去他曾就读的学校,更不要说派出所的各种记录了。这一点,我敢打包票,梦独没有为了当兵而修改年龄弄虚作假,一定是你弄错了。”
在双方略显僵持的时候,学院方面将瞿冒圣“外调”回来的一沓盖了大红公章的材料及梦独与王超的照片放在兰健勇面前,瞿冒圣反戈一击地说道:“你看看这些材料吧,都是盖了公章的。这就是你们送给学院的好学员?为了当兵修改年龄;为了追求虚荣的生活,不惜抛弃与他已经形成了事实婚姻的乡下姑娘;并且,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个优秀的梦独,殴打百姓,还跟地方小流氓鬼混在一起,等等。他不只骗了我们,更骗了你们!”
面对那么多盖章定论的材料,兰健勇惊住了,一时无话可说。
瞿冒圣又说道:“哪怕他没有修改年龄,可是他打人的事儿总是有吧?还有,他竟敢把军装借给地方上的小混混穿,就凭这一点,足够开除他的军籍!”
兰健勇弄了个灰头土脸,只好接受现实,答应将梦独带回部队,还答应配合学院方面稳住梦独,以便学院方面完成对梦独开除学籍的必要手续。学院个别领导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为了保护梦独,以免梦独在过早得知下场后一时冲动做出过激之事。他看到瞿冒圣的脸上漾出得意与得胜的傲娇神情。
“你知道我最后跟瞿冒圣说过一句什么话吗?”在回昌州的火车上,兰健勇问梦独。
梦独摇了摇头。
“我说,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被退学的心理准备;但是我确实没有预料到,瞿冒圣最后竟然导演出那么一出戏来,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为了在精神上彻底击垮梦独,再难有翻身之日,瞿冒圣在他的权限内合理利用规则,并且争得上级领导的支持,以使他的权限发挥到极致,而他的每一步既合纪又合规。
作为一队之长,瞿冒圣当然知道,梦独留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