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在军校的养成大为相异。
生活服务中心里的官兵们是不出早操也没有军事训练还没有晚点名制度的。但早晨,梦独起床后,还是惯于把被子迭得较为方正,并且把武装带横放在离武装带十公分处,这让他的心情也整洁了许多;他知道,他必须从被开除学籍、从被记大过处分的阴霾里脱身出来,所以迭好被子后,他会到操场的跑道上跑上几圈。
早饭后,梦独会严严谨谨地穿上军装,戴上军帽——虽然他现在的军衔已经被降为下士,但他还是军容严整,而不像袁之诚等人那样不戴军帽也不佩任何士兵标志,因为他心里知道,他穿军装的日子所余无多了——然后来到生活服务中心的工作区里卸米卸面卸菜等等。
可是有一天,梦独下班回寝室后,却发现他的床铺有人躺过,迭好的被子明显留下一个后脑勺的形状,他再一看便发现,他每天横放在被子前的武装带没了踪影。
袁之诚卖完豆腐回来后,梦独便问他,这倒究是怎么回事儿,特别问道:“我的武装带呢?我上班的时候,我看到你带了老乡从工作区回寝室的。”
袁之诚矢口否认,说:“我的老乡们的手脚都是很干净的。”
“那我的武装带为什么不见了?这个屋里只住了你和我。”
“我不知道,我从没看见过你的武装带。”袁之诚说。
“难不成我的武装带还长了翅膀会飞?”
“你的武装带跟你一样有能耐,你不是从昌州飞到涂州,在涂州被开除了又飞回昌州来了吗?一个被记大过处分的兵,还装模作样天天迭被子跑操,真是能装!”说完这话,袁之诚怕激怒梦独,便快步走出了寝室。
说起来,袁之诚是个很下等的兵,新兵连时期,他的齐步和正步从未走合格过,常常走成一顺拐。可是现在,他的军衔竟是比梦独高一级的中士,并且还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侮辱梦独。
梦独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发作,似将掉落的牙齿咽入腹中。他轻声地骂了一句:“小人。”眼里却汪上一层泪花儿,他赶紧别转过脸,以免袁之诚返回时看到。他悄悄地将泪花儿抹去了。
生活服务中心的官兵们虽没有正规连队的作息规律,但基地与场站的大型集会还是要参加的,那时,大家伙儿也会按着装规定来穿戴,只不过,个别人的头发外露得多了些,领花佩戴得歪七扭八,特别搞笑的是袁之诚,竟然匆忙中左肩上戴了一只中士军衔,右肩上却戴了一只下士军衔——若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