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依然没有看错人。
就在这个夜里,梦独作出两个决定:不管将来转不转志愿兵,他现在都要争取留下来,只要留下来,最起码能有一年的表现时间;没有位置,那就重新寻找合适的位置,把自己定位为新兵,一切从零开始!
凌晨十二点四十分左右,连值班员来到五班所在寝室,他要叫醒正在睡觉的下一岗将要去机场值勤的卫兵。梦独提前看过值岗名册,其中一个哨位一点至三点的放哨任务是由一个名叫陈勇的第二年度兵担负的,但陈勇两天来一直在发烧。
连值班员走至陈勇的铺位前,刚要小声叫陈勇起床,却被梦独止住了。梦独轻声说道:“让他继续睡吧,他的病还没好妥当,由我来代他放哨吧。”
就是从这个深夜开始,梦独迈出了他重新出发的第一步。
白天,梦独主动找到值班排长和班长,要求给他排岗时与他人一样,甚至还说,由于前几天他没有站过午夜岗,接下来的几天他应当补回来。
不止如此,队列训练,擒拿格斗训练,器械训练等各个科目,虽然连队为面临退伍的老兵们网开一面睁只眼闭只眼,但梦独却走进了队列中,保质保量地完成训练任务。
梦独的变化,乔云光看在眼里,喜上心头,他特别注意到,梦独的脸上会露出新兵似的笑容,看上去,过去的梦独在回来;但他还是细腻地发现,梦独虽有了笑容,但并不常有,有些不太自然,像是在做给他人看,还有,他的一招一式里带着一股狠劲儿,像是在跟谁较劲。
但乔云光再想了想,觉得梦独能有此种变化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一个曾经双肩上佩戴过上士和红色学员肩章的战士,如今佩戴着一副软软的下士肩章,能从思想上意识上回到原来却又非原来的队伍里跟新兵一样的摸爬滚打,谁还能再对他生出别的苛求吗?
更令乔云光欣喜的是,虽经暴风冰雹的打击,但梦独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单纯特质依然还在,所以他相信,只要甩掉包袱,开始变化的梦独定会给人们带来越来越多的惊喜。
然而,离老兵退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连队已经开始逐一与面临退伍的老兵谈话,这其中当然包括梦独。
乔云光在跟梦独谈话时故作轻松,说:“我想,我的意见你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梦独果断地说道:“副连长,我愿意留下。当然,如果连队需要我离开,我也会绝对服从。”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