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当然知道谈老兵之所以最后落得要跟梦独这个身背处分的人来竞争一个留队名额,吃亏就吃亏在他的人品上,谈老兵总是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将战士分成新老亲疏并且厚此薄彼。
指导员个人的意见是倾向于让谈老兵留队转志愿兵的,可是他知道,代理连长乔云光却一直反对让谈老兵留队转志愿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个人恩怨,他不得而知,也不便去找他了解,以免引起他与乔云光之间的误会。
当指导员再次,不,是第三次找到梦独谈话时,梦独一下子就听出了指导员的话中之意,就是想让他主动提出复员回家。此时的梦独留队心切,他想咸鱼翻身,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在警卫连重显身手东山再起后就可以此洗刷身上的泥垢和骂名。“不,指导员,我想留下来。”他心下明白,即便他真的想“通”了愿意放弃与谈老兵的竞争,他也不能第一时间把这想法跟指导员说,而应当跟乔云光说。
好在,在这样的个别谈话里,指导员还是颇给了梦独面子的,小心地绕过了梦独入读军校被开除学籍并且受到记大过处分之事,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但指导员在结束谈话前还是问道:“如果警卫连确实需要你离队,你能接受吗?”
梦独回答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哪怕不能接受,我也会接受。”
指导员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和理解了梦独所想。
指导员不提并绕过梦独的“污点”,但并不等于别人也会避开。为了确定梦独与谈老兵谁走谁留,连队又专门召开了一次并不纯粹的连干部会议,参会的有指导员、代理连长乔云光、副指导员,还有四位排长;之所以说并不纯粹,是因为以战代干的志愿兵司务长也参加了会议。
指导员本想在这次八人会议上能把梦独与谈老兵的走与留问题定下来,但最后却是无果而终。无论是从职务还是级别还是军衔来说,指导员都是最高的,其他人也明白指导员的个人意见上的倾向,一般情况下,其他人会顺着指导员的意思说出自己的见解;但是指导员却偏偏遇上了代理连长乔云光,乔云光虽是代理,却决不敷衍,自己的意志决不以指导员的意志为转移,何况,他是土生土长的警卫连人,资格比指导员老得多。
指导员主持会议并点明了会议的主题,在点明会议主题时巧妙但并不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想以此把他人的思路带到他的轨道上,而后请大家发表意见。
指导员话音刚落,乔云光就开始阐述自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