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站岗放哨了。我想以这样一种方式给自己留下一个纪念。如果连长真的想关照我,那就请你想办法满足我现在的这个请求。”
“好吧,”乔云光笑了笑,他发现,梦独当兵四年,经历不可谓不坎坷,可是他依然还能保持着一颗单纯向上的心,这样的单纯向上也注定他将来的道路不会平坦。“你的被褥办理托运后,就把我的被子拿过去盖吧。”
按往年的惯例,一些离家较远的退伍老兵的大件行李是提前一天由军供站办理好托运,而在军营的最后一夜大家是跟没有退伍的战士打挤在一起度过的。有的退伍老兵走前将褥子被子等物品全不要了,只身一人回家,乐得一身轻松,不知他们是想跟军营来个彻底的告别还是有其他想法。但梦独有自己的打算,他只带走被子大衣及几本将会永远跟随他的文学书籍和中医针推理疗书籍但并不办理托运,而是结结实实打成背包随身携带;
当然,他的入伍通知书,他曾写给兰健勇的血书,陈参谋长送给他的棉手套,还有林峰赠予他的钱和留言,这些人生宝物,他更会珍藏在背包的最里层,伴着他走向未知的人生之路;
他作过打算,他会将褥子丢下,将另外一些不打算带走的书籍捐给连队图书室。他对乔云光说:“我们家乡离昌州不近也不太远,没必要办理托运,再说,下了火车还要取行李,取了行李还要转乘汽车,麻烦。”
“也好,”乔云光说,“反正是放在火车上,又不是一路背着。”
当晚,乔云光跟值班排长说,像以往一样,给梦独安排放哨任务,并且全为夜岗。
“是梦独要求的吗?”值班排长问。
乔云光点了点头。
“三个岗,全是夜岗,太辛苦了。再说,白天,退伍老兵说不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集合呢。”
“干脆,这三个岗,给梦独全部安排成五点到七点的值岗时间吧。这么安排,基本上不影响梦独的休息。”
“行。梦独能这么想,真是不错啊。只可惜,他受过处分,没能留下来。”
“唉,谁说不是呢?”乔云光叹道。
接下来的两个夜晚,梦独都是在接近凌晨四点半时起床——第三个夜晚则是在四点十分便起床,摸黑动作麻利且轻快地打好背包及行囊放在床上——穿好服装扎好武装带,急匆匆奔向设在飞机场上的某个哨位,身背钢枪,目视前方,警惕地守卫着附近的一架架飞机,守卫着停机坪,守卫着飞机跑道,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