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现在一无所有,我就是一个小流氓,她苟怀蕉再也没有办法让我掉落到更底更底的底层了,因为我已经在深渊里了。”梦独只能用这样的话来作践自己,唯有如此作践自己,才能保住他灵魂的高贵与纯洁。
梦独的话,梦向花听得似懂非懂,她听懂了表面,却没有听懂内里;还有梦独的笑,她是完全不懂,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事儿笑得出来,以为他是不是由于受到的刺激太大太重从而导致精神上有些不太对头。
梦向花有点儿害怕地看着梦独,想从他脸上的神情里、从他的眼光里看出神经失常的征象,她似乎受着某种神秘的怪力的驱使,果真就觉得梦独有些不同寻常。
偏偏此时梦独又“哈,哈,哈”地似笑非笑地干笑了几声。
梦向花便确信了自己的感觉和推断:哪怕梦独还没有疯狂,但某几根神经已经短路,业已成了个半神经;至于发展成全神经还需要多少时日,她还难以判断。
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被梦独当成驴肝肺,想到自己单独一人跟一个半神经待在一起,虽然这个半神经是她的亲弟弟,但梦向花还是有点儿害怕,于是决定离开这里。她走到书桌前,正了正父亲母亲的遗像,而后对梦独说了声“俺走了”,就出了屋门,出了院门,并把院门随手关上了。
可是,梦向花一出院门,就遇见了梦向权,梦向权叫她,声音还比较大,梦向权经常会用较高的嗓门来表示他在这个大家里的应当受到重视的地位,由于小时候就受到了惯性的娇宠,他一直以许多方式提醒这个大家里的人,是他,使得这个家在梦家湾上被人高看了一眼。
梦独蹑脚走到了院门后,无奈之下,他也得用小人们的不太光明的行为方式来探知和揣测人们的内心。于是,他便听到了大姐梦向花和二哥梦向权的某些对话。
梦向权问:“姐,你要走啦?”
“俺问你,你夜里守灵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梦独有什么不对劲儿?”
“俺不想理他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没注意他。咋啦,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这些日子俺忙得不得了,没功夫问他什么。俺今儿个看见,他的眼神儿不对,直直勾勾的,该不会是这里有毛病了吧?”
隔着门扇,梦独虽没有透视的异能,但他却好像看见大姐梦向花说这话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而梦向花的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似乎是经了梦向花的点拨和提醒,梦向权也立马想起了什么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