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
老人见梦独穿一身没戴领花军衔的军装,声气略低下来,说:“****在你的户口所在地的乡镇派出所,找户籍警。”
“我需要带什么证明材料吗?”
“你去办,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好,谢谢。”
梦独跨上自行车,掉头,朝向鲁山镇驶去。
虽尚未到隆冬时节,但因为这天是个阴天,呼啸的北风竟略带了些凛冽的锐度。梦独骑车西行,任风吹在他的右脸颊上,他毫不低头。
到了鲁山镇派出所,梦独说明来意,并且出示了他的退伍证。所里的一位胖胖的戴了眼镜的警察虽接过他的退伍证瞄了一眼,但很快又递还给他,说,*****,需要出示户口簿。梦独说户口簿丢失了,怎么办?户籍警说,那就挂失,补办户口簿呀?梦独说,好,那就劳驾帮我补办一本户口簿吧。户籍警说,那需要出示你的身份证。
身份证和户口簿二者直接形成了死循环,梦独无法打破。
户籍警并不主动指点迷津,依然是一张公事公办、事不关己的冷脸。
梦独客气地请教:“警察同志,我没有户口簿又没有身份证,像我这种情况到底如何办理呢?”
户籍警说:“户口簿上不止你一个人,叫别人持身份证来补办户口簿,然后你持户口簿带上村民委员会开的证明来****就可以了。”
梦独说:“户口簿上还有我父亲母亲,可是他们都去世了。”
户籍警却认真起来了,找出了梦家湾村户籍资料,找到了梦守仁家的户籍存档,看了看,说:“你们家的户口簿上不是还有一个叫苟怀蕉的人吗?叫她来补办户口簿就行了。”
梦独当然不会跟他讲述、也跟他讲不清自己跟苟怀蕉的怨结,撒谎道:“她不在这里,到外地去了。”
“那你就等她回来再办呗?”户籍警说完,端起茶杯喝水,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梦独了。
梦独问:“我带上一份村民委员会开的证明,再带一份人武部开的证明,可不可以帮我把身份证办了?”
“不行。没这么办过。”
梦独只好怏怏地走出了派出所。
梦独暂时不想回家,那个如今空无一人的家。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生存下去的人生课题。远走异乡,是他早就打定的主意,但前提是他必须办理一张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身份证件。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