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回绝道:“她做梦!我就是不****,也不会去找她,更不会去求她!”
梦向花叹了口气,愁着一张脸,说:“他三舅啊,你怎么这个脾气哪?好多事儿,你低一下头,就能办成。就说你在涂州上军校的时候吧,你要是向你们领导低低头,求他高抬贵手,兴许他能饶你一码;你要是能将就着跟苟怀蕉过日子,兴许她也能饶你一码。要是那样,你哪能被人家给开除回来了哩?”
“别说这些了,辛苦你了。”
梦向花还没发挥完她的说教:“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俺听梦胡香说了,只要你点个头,苟怀蕉二话不说会嫁给你,你们一起过日子,多好?你要知道,找个媳妇,得花多少钱哪!你要钱没钱,要物没物,除了苟怀蕉,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过日子?”
梦独没有让梦向花的说教继续进行下去,道:“我走了。”然后转身骑车离开了梦向花家。
走在回梦家湾的路上,梦独告诉自己,他必须尽快地果断跨出退伍后的第一步了,如果这么一天天的延宕得过且过,他就只能生活在梦家湾人及梦家湾周围人的谣言和冷眼中,说不定被逼无奈走上与梦家湾人相同的老路,说不定还要受到苟怀蕉无理的、无尽无休的纠缠若果如此,他是白当了四年多兵,已有的认知会渐渐消亡,从而最后烂在这样死气沉沉的生活当中。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他的生活并不是死气沉沉的,总有人会在他的看似死气沉沉的生活里搅动起来,搅动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沼,怀着墙倒众人推的恶意,将他推进泥沼,看着他一点点陷落,沉没。
走着走着,忽然,梦独骑不动了,是自行车的链条断了。说起来,梦独胯下的这辆破旧的自行车,就是他当兵前常骑的那辆,年头久了,四年多后还能以老朽之躯为他提供代步服务,实在是太对得起他了。他的手上没有修车工具,只好推车步行,当行至张家前村时,有个修车铺子,他便请修车师傅将自行车修理一下,说第二天来取并且会加倍付款。
而后,梦独徒步南行,当行至田野小路与较宽的林荫土路相交处的小桥时,却见小桥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见梦独,站起身来。
梦独认出是梦向田,四年前建议他当兵的人,梦家湾的民兵连长。他问道:“四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梦向田急急走向梦独,拉住梦独的胳膊,面色凝重,还杂着些许紧张。
梦独猜想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出人意料的大事或者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