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人敢在天玑阁撒野!”一声娇咤宛如莺啼,却透着十足的凌厉,自后方蓦然传来。
辰沨身形一滞,缓缓转身,刹那间,目光凝住,整个人仿若木雕泥塑,呆立当场。“小舞是你吗?”他喃喃低语,声线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颤抖。
眼前的女子柳眉一蹙,杏眼圆睁,嗔道:“呸,瞎了你的眼!本小姐乃青灵天玑阁阁主之女叶瑶,哪是什么小舞!”
辰沨眼眸深处的光芒由炽热转为黯淡,灵魂似都被抽离了几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再三确认女子身上并无孙小舞的气息后,神色落寞,满心怅惘。“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话语飘散在风中,满是失落与寂寥。
叶瑶柳眉倒竖,眼中怒火仿若实质化的利刃,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一抹迅疾的红霞,直扑辰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软鞭,鞭身闪烁着幽冷寒光,恰似暗夜流星,“啪”的一声,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抽向辰沨面门。
辰沨侧身闪躲,那软鞭擦着他脸颊而过,劲风割得面皮生疼。他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女子与小舞面容重合,动作神韵却天差地别,小舞温婉浅笑,眼前之人却是骄纵火辣。“姑娘,我实无冒犯之意,方才莽撞,是我之过,还望停手。”辰沨边躲边出言劝解,脚下步伐灵动,在天玑阁内狭小空间辗转腾挪,碰倒的货架、散落的珍宝于他而言,如同无物。
叶瑶哪肯罢休,攻势愈发凌厉,软鞭似灵动毒蛇,在空中蜿蜒穿梭,抽、缠、绞,招招夺命。“编瞎话倒是顺口,本小姐可不吃这套,这天玑阁还从没人敢如此放肆!”她娇喝声中,借助鞭梢回弹之力,高高跃起,裙袂飞扬如画,恰似一朵盛放的红莲,一脚携千钧之力踹向辰沨胸口。
辰沨无奈,只得双掌快速舞动,在身前凝成灵力护盾,“砰”,那一脚踹在护盾上,灵力震荡,余波震碎周遭数件瓷器。他依旧守着底线,只守不攻,可叶瑶攻势连绵,毫无停歇之势。眼见周围伙计、护卫围拢渐多,辰沨眸光一凛,指尖轻点,几道灵力丝线如蛛丝般飞出,瞬间缠上叶瑶手脚,将她悬于半空。
“你你敢困我,等我爹来了,定要将你剥皮抽筋!”叶瑶在空中挣扎,俏脸涨红,那模样像极了被惹怒的小兽,不断嘶吼,一头墨发也凌乱披散,红宝石饰滚落几枚,在地上闪烁微光。
辰沨望着她,轻叹一声:“姑娘,莫再冲动,待此间事了,我自会离去,不会伤你分毫。”言罢,他身形一闪,如黑色闪电,穿出天玑阁,融入南阳城熙攘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