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那片荒芜的杂草地已经面目一新。
绕着砖房竖起一圈紧密的木栅栏,尖头锋利,围起的院子里,枝头绿意萌发的老槐树矗立在房前,树影摇曳。
将房屋和院子修缮一新后,崔净空向夫子请的丧假也到了头,正好该回私塾一趟。
而冯玉贞本想等人走后再出发,可崔净空何等敏锐,早察觉她肚子里兜着一桩事。本打算早上启程,这下却不慌不忙地翻起书,刻意磨着她开口。
冯玉贞果然憋不住气,一五一十倒了出来。她也没法子,从村西往山里走,来来回回至少得花上半天的功夫。白日再耽误些时候,下山可就两眼一抹黑了。
得知她想独自上山一趟取东西,崔净空便放下了书,站起身道:“我和你去。”
冯玉贞知道他今日要回私塾,昨晚上收拾的包裹。她并不是有意瞒着他,一是觉得说出口,不免被误解为暗示让对方留下作陪的意思。
二是她内心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那儿,说不清道不明,十分抗拒让其他任何人踏足属于她和崔泽两个人的家。
“我一个人也没事,弟弟还是早点动身去私塾好了。”
可对方不言不语,被拒绝了也只是淡淡站在那儿,眼神清冷,并不多加辩驳,像块冷硬的坚冰。
他冷着脸的模样很有威慑力,冯玉贞软下阵,咬牙往前走。明明心有余力,想步子迈得更大些,再走快点,最好甩开后面的人。
对方却轻轻松松,长腿一跨顶她两三步,最令人动气的是,他还跟逗狗似的不近不远错了一段距离,她走他也走,她停下他也不动。
冯玉贞哪儿犟得过他,又因为自己的跛脚拖了后腿,只能由着去了。
山路蜿蜒盘旋,绕了三四个弯。她愈发吃力,走不远就要歇一歇。此时大太阳挂在头顶,她准备了些水和干粮,余光瞟见崔净空停在她十几步开外,面无波澜,呼吸平稳。
难得赌气,不想理会他。可怒火烧起来还不到片刻,就开始说服自己:小叔子毕竟是好意,好歹也是亡夫的亲弟弟,回去看看也是使得的。
再说怎么敢生他的气呢?人家以后一根手指头也能碾死她。
气鼓鼓的脸兀自泄了气,把干粮掰成两半,朝崔净空的方向递了递,等人走到面前才不自然地开口:“你拿着垫补点,还得走些时候才到。”
青年很识趣地顺竿爬道谢,伸手接过,目光扫过她下意识拽着袖口的左手,暗自勾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钝书生 作品《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5 5、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