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衣感觉到了心头的松快,若老揪着过往的糟心,着实没有意思。已经发生的事没办法改变,那就继续往前走。
“你的病好了?”她问。
见她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阿素悬着的心放下:“好了,还是得你配的药才好用。”
难得在这深宅中碰见相熟的人,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
袁瑶衣还要去学塾,不能久待,说话间简单跟阿素问了些周家的事。
“总之你别惹到大姑娘,她性子傲慢,事事都得人捧着。”阿素提醒了声,谨慎的往四下看,生怕被旁人听到,“之前有传言,周家有意将她许给詹家公子。”
袁瑶衣应着,要说亲上加亲,这些世家高门经常如此。
好似但凡牵扯上詹铎,事情便会复杂难办。所幸在她这儿,真的没有想攀附他。
“阿素,若是要出府去,得知会谁?”她不想去管旁人的事,问了句。
阿素想了想:“得大夫人准了才行。你若想出去,为何不去找詹公子。”
袁瑶衣笑笑,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我只是随便问问。”
去问詹铎?他并不会管她,最终也不过是让于氏做主罢了。
话说回来,她的确是想出去一趟。不为别的,是为了她自己。她察觉月信已经迟了好几日,这让她十分的心慌。
已经喝了几回月季花茶,可是仍旧没来,她怕那晚与詹铎
想到这儿,更觉得自己的肚子酸唧唧难受。
所以,无论如何她需要出去一趟,找一个妇科郎中帮自己看一下,也好早做对策。
与阿素道了别,袁瑶衣跟着连婶去了学塾。
学塾设在临湖的一座堂阁内,从窗口能看见宽阔的湖面。一层薄冰覆盖着,更添几分清冷与静谧。
因为都是府里姑娘来上课,这里布置的典雅又舒适。婆子们早早就生了炭盆,摆在堂中四下。
袁瑶衣来得早,去了最后头自己的位置坐下。连婶在她耳边低语两声,随之出了堂阁,去到外面廊下等候。
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女子们的说笑声,接着便鱼贯而入。
其中,被簇拥在中间的便是周巧月。她高傲的扬着下颌,对于身旁人的奉承之语相当受用。毕竟周家大房的小女儿,自幼受宠,没人敢给她不自在。
姑娘们进来后,自然看见了坐下角落的袁瑶衣,一时间说话声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