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他体重,雨轻只能将靠枕移到他背后,勉强支撑起他的身子,把碗递到他嘴边,他仰面饮尽,气息有些微弱,低声道:“多谢。”
“你不是这里的人?”雨轻疑道,顿了顿,又说:“你好像伤的很重。”
那人胸口包扎着,血迹明显,想是刚才移动身子时伤口又撕裂开来,面色惨白,却又不露痛状,涩笑说:“无妨。”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却是那浑身长满雪白毛的家伙,雨轻定睛细看,竟是一只雪獒。
却见它微微闭着双眼,眼神之中含有一种蔑视的神态,那种处变不惊的沉稳气度颇具王者风范。
雪獒属于藏獒中比较稀有的种类,在西藏被喻为“天狗“。
虽然它看上去不过才是几个月的小奶狗,但它那低沉的呜呜声还是让雨轻不免毛骨悚然。
那男子看出雨轻很是紧张,便笑道:“它不会伤害你的。”然后又唤道:“安静些,她是我的朋友,对她要友好,趴下来,好好待在这里。”
那家伙才安静下来,趴在一边,它的背部好像受了伤,隐隐露出一丝血迹,低首舔着自己的爪子,时不时瞧着雨轻,似乎在提防着。
“雨轻小娘子,药丸拿来了,裴姑方才还问我取来何用?”惜书怯生生的问,身体还向后靠了靠。
不想那雪獒有些不耐烦,伸出爪子想要撩拨她似的,吓得惜书不得不近前来,递上药丸。
“把这枚丸药服下,或可拖延些时日,待会随我们下山去,再寻名医诊治。”
雨轻有些同情这个外地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命却要丢了。
“今日受姑娘如此大恩,日后定——”那人刚要起身,就一阵剧痛袭来,血已经渗透纱布,雨轻慌忙用手帕捂住他的胸口,叮嘱道:“呼吸要匀速,慢慢放松。”
然后把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四下打量着,寻到了剩余的纱布,赶忙叫惜书过来帮着替他换绷带。
再转入后堂,此时左芬泪眼婆娑,低声道:“阿澜姐姐,秦一自称先祖乃定远侯班超部将,早年流落至西域,略懂匈奴语,深谙商贾之道,用西域香料制成上等胭脂,洛阳贵族大户无不喜爱,加之他风姿特秀,爽朗清举,文采斐然,姐姐这才倾心于他,可是我早年已派人去查寻他的家世,他家祖上与定远侯班超绝无半点关系,这般欺瞒与你,他定有预谋,可姐姐偏偏不听,执意要与他厮守终身,落得今日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