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太过伤感,小心身子——”裴姑不忍见她如此,躬身劝道。
“我知道,可有秦一的下落了?”左芬一面拭泪,一面问道,有些失去信心。
裴姑踌躇片刻,沉吟道:“还未寻到,只是——”
“为何欲言又止,可是发现了什么?”左芬目射寒芒,起身来看着她。
“他早些年一直在四处联络着某些人,只是每当奴婢查到些蛛丝马迹,他就切断了线索,让奴婢很是无措,只能重新再查,直到前几个月,派出去的人都未曾回来,估计是回不来了。”
“近日来,我也觉察出不对劲,总是有人跟着我们,看来要早做打算了,不然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羔羊,还不自知哪!”
裴姑眉头紧皱,探身问道:“会不会和那个木盒有关?”
“那是他留下来的,只是还未打开。”左芬心生疑窦,步子踱来踱去,思量着其中利害。
“依奴婢看,那不是寻常的木材所造,乃是阴沉木,奴婢身前拜师学武之时,听师父提起有能工巧匠善制机关,机密要物存于其中,一般人是打不开的,况且阴沉木坚硬异常,不易摧毁。”
“那些人嗅着我们的行踪,无非就是为了得到此物。”
左芬冷冷的望向门外,说道:“裴姑,木盒一直由你保管,若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亲自交到雨轻手中,那毕竟是他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娘娘何出此言?”裴姑惶恐不已,性情孤傲的太妃娘娘怎能流露出此等哀音?
“惜书方才问你要了一枚药丸,她可说是为了救何人?”左芬故意岔开话题。
“说是遇到一个身负重伤的香客。”裴姑低头回道。
左芬和裴姑出了偏堂,看见雨轻和惜书神色匆匆的走过来,便已猜到几分,直接问道:“那人伤的如何?”
“有些重,必须要及时救治,否则——”
“罢了,就当行善积福,让小厮们抬他下山。”左芬笑容可掬,抹了抹她额头的热汗,道:“尽心就好,莫要强求。”
几个小厮就跟着惜书去厢房寻那人,又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抬起他下山去,那只小雪獒一路跟着,虽然左芬略感诧异,但见雨轻一脸担忧之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她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