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睛怕是治不好了。”薛昀叹了口气,略顿了顿,道:“他老人家一向争强好胜,如今双目失明,恐怕一时是很难接受的。”
“那贼人下手忒毒,洛阳令也没有半点线索,我好像听闻郗家前一阵子也被夜袭过,不知这两件案子可有关联?”
旁边的圆脸男子斜睨着他,冷笑道:“敏文你是喝醉了说胡话呢,他们郗家是什么人家,能跟咱们扯上什么关系?”
说话的这人正是许泽北,来自幽州范阳,世代经商,小有规模的酒肆他家开了不少,他自小不喜读书,只认得些字,做生意倒是很在行。
不过刚来洛阳时曾与某家的小郎君起过争执,当时很是丢脸,只怪自己出身商贾,有理也变成了没理,自此碰到士族子弟都会绕道走,省的自己平白受气。
“泽北,这话不对,郗家小郎君与薛兄很是要好,”刘敏文用衣袖抹了一下沾满油渍的嘴巴,然后顺手捡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吃着,“当官的还是知道的多一些,借机打听一下消息总是好的。”
“敏文,今儿你的话说多了。”
刘敏行瞥向一边的薛昀,知他心里不是滋味,薛昀是家中独子,无兄弟扶持,如今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几日下来人都清瘦许多。
摇曳的灯火中,许泽北从汤碗里夹起一片青菜扔进嘴里,嚓嚓作响。“愁也是过,不愁也是过,薛兄,你别弄得自己跟那些个士族子弟一样唉声叹气的,这不像你的脾气。”
“可是因为扩张店面的事情?”
刘敏行一语中的,不过这两日他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家收购铜驼街上的那脚店之事,但脚店的老板似乎不太愿意,即便抬高收购价,他仍不点头答应,不知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许泽北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眼珠骨碌碌直转,不一会笑道:“要不明日我找几个人去他脚店,吓唬吓唬他如何?”
“他的脚店虽小,但这条街斜对面便是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你若要大打出手,在酒楼里饮酒的公子哥们可就要看热闹了。”刘敏行伸手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遇事动点脑子,莽夫所为哪能成事?”
薛昀给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一口喝下,“总会弄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扩张店面也不急在这一时。”
刘敏文朝他笑了笑,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下一碗酒,然后兴奋的说道:“我前些天在西街上看到一条巨型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