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难堪至极。
“先生,士瑶哥哥可在家?”雨轻一边放下那盒酥饼,一边笑问道。
陆机点头,沉吟道:“士瑶昨日受了点伤,彦哲(周彝字)刚去探望他,你也去吧。”
雨轻“嗯”了一声,便疾步走出去,远远就看到那管事的背影,多半是去回绝那名求见者。这时一名小厮已抱着坛子走过来,雨轻笑语几句,嘱咐他小心放到牛车里即可,那小厮便自去了。
这几个画面连在一起,雨轻心中不自觉想起陶母封鲊的故事——
陶公少时作过鱼梁吏,曾经派官府里的差役把一坛鱼乍送给母亲,陶侃的母亲将送来的鱼乍封好交还给差役,并写了一封回信责备陶侃,身为官吏本应清正廉洁,不该私拿官府的公物送人。
陶母湛氏至贤,其子自然人品高洁,若能早遇伯乐,恐怕也不会大器晚成。
她走过游廊,从后花园穿过,便到了陆玩的寝室。
门虚掩着,雨轻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偷偷朝里面看,一名婢女正在给陆玩换药,他脸上无甚表情。
坐在旁边的少年正捧着一卷竹简读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那名婢女估计是不小心触碰到陆玩的伤口处,他皱紧眉头,并无责怪,只是那婢女连忙赔罪道,“奴婢该死,请小郎君责罚。”
陆玩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那婢女双手颤抖着端起那盘换下的绷带和药瓶,安静的走了出来。
“嘿!”雨轻猛地跳了出来,笑道:“吓到你了吧?”
那婢女惊诧不已,待要施礼,雨轻忙扶住她,笑道:“士瑶哥哥最怕疼了,你可莫要自责。”
婢女听后笑了笑,然后就低首走开了。
“雨轻,你又在编排什么!”陆玩早就听到她的声音,淡淡地横了一眼,“彦哲,堂兄那个顽劣的学生来了。”
风吹起,衣袂飘飘,一个倩影移动到窗下,伸手把一个圆瓶子咣当放在案上,眸子斜睨,说道:“士瑶哥哥,你现下最需要的是用它来消毒。”
“这是什么?”彦哲甚觉好奇,拿起那个圆瓶来回晃了晃,然后打开盖子一闻,惊道:“这是酒,好浓郁的气味?”
“这不是普通的酒,它勉强可以叫做酒精,度数太高不能喝的,不过用它来清理伤口,倒是可以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
陆玩微微蹙眉,侧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