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自经历山洞遇险之事后,他就越发佩服她,早前规劝他强身健体本就益处多多,他岂会生怨,正愁再难遇到她无法当面致谢,却不想因缘际会,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郗兄应该早就知晓了。”顾毗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拨开一颗花生,点头道:“著作郎陆大人书法造诣极高,想必他的学生也是天赋异禀。”
“子治兄莫要夸她。”陆玩扶额苦笑。
一旁的周彝附和笑道:“我可是见识了她的厉害,连士瑶兄都怕了她,那个叫什么.......”
他想了想,斜睨着那盏酒,眼神豁然变得明亮起来,说道:“酒精,对,就是酒精,可比这种酒味道浓多了,根本不能喝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郗遐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看向球场那边,两支队伍的球员已经开始做热身活动了,薛昀还在与两名裁判沟通着什么,时不时伸手比划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姿势。
“她叫雨轻,是左太妃的养女。”祖涣重复着陆玩的话,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刘演推了推他的胳膊,笑道:“你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愿意去想罢了,登山时,还有生辰宴上,她可是处处流露出女儿之态,你不会觉察不出来的,只是继续装糊涂想要亲近她而已,不是这样吗?”
祖涣面色红晕,心底的事就这样被人揭穿开来,总是难为情,便轻咳一声,摇头道:“始仁兄,君子非礼勿言。”
然后目光投向别处,心里却起伏不定,眼角的余光总是时不时瞥向西看台。
他们交谈间,坐在顾毗身旁的少年正低头猜想着这场足球比赛的主办人大概是谁,想来应该是和傅畅荀邃他们关系要好的朋友,不过就在刚才的一番谈话里,他似乎联想到一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但这奇怪的想法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得到了验证。
后面有人拍了一下贺昙和顾毗的肩膀:“两位公子可否借过一下?”
原来是张珲跑过来开个玩笑,贺昙回过头,倒是显得开心:“你怎么才来?让我好等啊。”
张珲未答话,只是朝旁边的几位施了一礼,又看了看郗遐,略笑了笑,然后才坐下来,开口道:“牛车在外面都开始排起长队了,更何况刚才在路上意外出现一只野麇,车子还停了一会。”
“傅兄和荀兄已经到了,不过在那边和江兄商议着什么事情。”
这时王秀和温家兄弟笑着走过来,向陆玩他们略施了一礼,然后挨着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