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陆玩淡淡说了一句,便扬鞭而去。
郗遐眸光闪过一丝寒凉,示意几个小厮过去抬鹿,轻描淡写的说着:“陆士瑶还真不简单,有雅量,不过我可不承他的情。”
南边的林间,脖系金铃的猎犬,威武健硕,正在追扑狡兔,旁边一名碧色戎服的少年正策马,对前面的麋鹿穷追不舍,后方忽然传来一声高喊:“阿虎,快来!”
少年慌忙调转马头,朝那边疾驰而去,不一会就见已然有三四名少年围在一处,他缓缓驱马上前。
只见一头野彘鬃毛直立,巨齿獠牙,长长的下巴,嘴里吐着白沫子,凶猛无比,身上还插着一支羽箭,不过根本没有击中它的要害。
卫玠立在马上,剑眉微皱,欲要再射上一箭,不料那野彘发了怒,急冲冲的奔过来,卫玠座下骏马受了惊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颠簸间,他只能双手拿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腹。
不远处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张弓连射两箭,每支羽箭穿透力都很强,头部腹部均被射穿,那野彘哀嚎一阵,便轰然倒地。
“好箭法!”周彝不由得叹服,对旁边的张珲摇头说道:“刚才你那一箭力度不够啊。”
“胡元度,”卫玠笑道:“几年不见,我都险些认不出你了。”
胡瓒(字元度)的堂姑乃晋武帝的胡贵嫔,在贾后的威逼下已于五年前自缢身亡,自此胡瓒便回到安定郡的祖宅,今年才重回到洛阳。
本来胡瓒不愿参加贾谧这些人的畋猎,无奈抵不住郗遐的相邀,便随他一起来到这狩猎场,方才见势不妙,才射箭解围,不是为了显露箭术高超,他性子淡泊,自然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也不想被人过分关注。
“阿虎兄,好久不见。”胡瓒随意的看了看周边的人,也寒暄几句,然后就驱马离开了。
“他这人好怪啊。”周彝不解,见他也没有命小厮将猎物带走,“阿虎算是捡到便宜了。”
贺昙也靠过来,脸色微变,“彦哲兄,你没看出来吗,胡元度只是过来帮忙的,根本无心射猎。”
张珲随之点头,眼眸微眯,笑容浅淡,驱马走向别处,不忘挥手笑道:“我去找找士瑶兄,看他手里有多少猎物了。”
西边的林子间,一只黑麂吸引了两名戎装少年的注意,他们前后夹击,猎犬也立于右面的岔口处,不时狂吠着,将那只黑麂堵在路中间。
“公安兄,你若一箭射不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