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玩。
只见他推开酒盏,并未饮酒,只是吃了一个梨子,有些疲乏的单手支颐,与身旁的周彝下着五子棋。
“这好像不是对弈?”张珲偏过头望了一眼,嗤笑道:“难道是雨轻教与你的新棋法?”
周彝哈哈一笑,“我赢了,士瑶兄总算输给我一次。”
“果然无聊至极。”陆玩兴味索然,喝了一口茶,向顾毗问道:“纪友怎么不见?”
顾毗放下酒杯,目光投向傅畅那边,笑道:“你看,他们都在研究那只纸鸢呢,纪友好奇心重,也凑过去看了。”
“从哪里来的纸鸢?”陆玩拧眉,轻声问。
贺昙注意着对面的胡瓒,安静的坐在一角落,不曾说过话,只有温峤时不时对着他说两句玩笑话,但他只是一笑而过,目光里隐约划过一丝阴郁。
这边的傅畅喝了一杯酒,点点头道:“郗遐,方才那支冷箭确是奇怪,石大人也已派人去查了,不过狩猎场上难免会发生这样的事,想要查出什么也绝非易事,但愿只是一场意外吧。”
“张舆的脸色很是难看,其实这般模样反倒有趣,正好挫挫他的锐气。”郗遐又喝了一杯酒,余光扫向不远处的张舆,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道玄兄今日怎么没来?”任远猛然问了一句,旁边的江惇笑而不答。
郗遐也是笑了笑,心道:荀家向来不喜贾谧的骄奢淫逸之态,怎会前来,况且荀家最近正在给荀宓物色佳偶,前一阵子蓝田县侯夫人在张司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自然近期无人再把主意打到张司空的孙儿身上了。
熊熊篝火周围,几名小厮正看着厨子将羊肉贯串而置于火上,不时翻转着肉串,撒上盐和孜然,溢出的油汁溅至木柴上,偶尔发出滋滋响声,轻轻嗅着,香味诱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人双手端着食盘,恭敬的走进大帐,一一呈上炙肉,那盘炙鹿腿分外惹眼,一名瘦高庖人含笑将一盘炙肉放置贾谧的桌前,鹿腿已被切片,色泽油亮,肥美香溢。
“士衡兄,这炙鹿肉是入冬御寒之佳品,”左思堆笑道:“不过肝火旺盛,气热津少的人不适宜多吃。”
陆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陆玩,“士瑶,你素来不喜炙肉,不过可适当吃一些鹿肉。”
陆玩点点头,筷子刚要去夹桌前的炙肉,余光扫过那名庖人,神色大惊,却见那庖人垂下眼眸,已悄悄从鹿肉中间抽出一把短刀,寒芒乍现,刀锋正刺向贾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