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至于齐王司马冏那一边,他就不知如何应对了,毕竟齐王多疑,本来能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就在此举,不成以失败告终,或许另投他人才是上策。
这时,潘岳望见顾荣已走至水榭,便笑道:“廷尉大人来了。”
一众奴婢垂首侍立,石崇重展笑颜,起身迎过去,微笑道:“顾大人,今日怎么不见士衡兄呢?”
顾荣躬身施礼,开口道:“士衡兄去寻戴若思了,下个月戴若思就将离开洛阳了。”
“原来如此。”石崇淡淡一笑,抬眸示意奴婢过来斟酒,待霜亭内人影绰绰,不再静寂。
其实顾荣是从香洲一带走来,他把顾毗和陆玩留在松风亭小憩,自己独自前来,只为一些琐事需要烦劳石崇出面调解。
“运盐的车队被东海王的人扣在中牟县了,家父才特意来找石大人从中斡旋,希望此事能尽快得到解决。”顾毗一边看着池面上嬉戏的野鸭,一边向陆玩解释着此番前来金谷园的目的。
陆玩点点头,神色复杂,他对盐务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北方以运城所产的池盐和齐地产的海盐为主,南方却以扬州和四川为主要产地,顾家向来经营着盐业,此番定是触及到了东海王的利益,以扣押运盐车队为难顾家,从中夺利。
“我刚才看到傅畅和祖涣他们了,他们去沐芳堂了,估计也是对乐令和刘太保的子侄有些好奇,看他们是不是才俊,寒门想要挤入洛阳为官倒是有些难呢。”顾毗笑道。
陆玩撩袍跪坐,奴婢端来热茶,欲要躬身为他们倒茶,陆玩只是摆摆手,奴婢们便识趣的走开。
“依我看,身为寒门能定六品已属不易,或许真有些才华。”顾毗也坐下来,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便皱了皱眉,摇头说道:“没有陆府的茶烹煮的好,看来改日要找雨轻讨一些茶喝了。”
“她只会把心思花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书法也不见有什么长进,堂兄偏爱她,她总是任性妄为,连我的画卷上都被她信手涂鸦过。”陆玩无奈的摇头苦笑。
顾毗呵呵一笑,“陆大人说她是天真烂漫,你又何必数落她呢?况且刚收了人家的礼物,你连声道谢都没有——”
陆玩双颊微红,视线转向别处,心里泛起涟漪。
忽然平静的水面被一个石子打出好几个水花,野鸭被惊得扑棱着翅膀朝另一边快速游去,他们的目光投向岸边的人,却是郗遐。
只见他疾步走来,唇角勾起,笑问:“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