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詹捕头近前回禀道:“伯仪小郎君,我已问过了,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不曾有人来找过这妇人。”
崔意立于门口处,视线落在那几个官差身上,摇头笑道:“他们的回答倒是一致的。”
“有可能在扯谎,也有可能是真的没看到。”雨轻站在他身边,心里有些犹豫,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说说你的看法好了,”崔意把目光收回来,喃喃道:“难道猫也能成为帮凶吗?”
“门闩处有淡淡的腥味,大概是生鱼糜之类的食物,投喂那只黑猫的,”雨轻缓缓说道:“如果凶手提前将投喂的食物放置于门闩处,黑猫会扑食,带动门闩,从而关上了门,这样就形成了密室。”
“原来如此。”崔意点头,眼角的余光扫向她,微微一笑:“凶手很聪明,利用了猫的习性,不过单凭这些还是不能够抓到凶手。”
“崔兄,你这个旁观者当得如何?”雨轻调侃道:“田家兄弟二人皆是当局者迷,崔兄何不去点醒他们?”
崔意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笑道:“我可不想独吞你的功劳,况且你的那件事,还是由你自己告诉田家兄弟比较好,毕竟我只是个局外人。”
雨轻不由得叹息一声,心道:崔意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凡事权衡之后才做判断,在临淄遇上他,真是无可奈何。
不过田伯仪和田仲孜兄弟二人还是很好相处的,雨轻把裴德那件事讲与他们听,反应最大的却是田伯仪,因为府衙内部出现奸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他定要仔细的查清楚,以免日后惹出什么祸事来。
田仲孜却对雨轻的思维敏捷深感佩服,虽然初次相识,但对雨轻的一颦一笑格外的留意,甚至低声问她:“左兄,你师从何处啊?”
雨轻浅浅一笑,并不回答,不过‘左兄’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在临淄恐怕要待不少日子,能得到田家兄弟的青睐,也算幸运之至。
忙碌了一整天,待回到左宅已经到了傍晚,随便用了一些晚饭,又找来穆五商议了一下有关裴德入殓下葬的事情。
裴德只是个家仆,左韦不会过问太多的,雨轻便让青奴拿出几两金子给穆五,先买副上好的棺木,择日便入棺下葬,穆五感激不已,又说了一些话,才缓缓离开。
“其实左家已经赏过丧葬费了,”青奴一边研磨,一边说道:“雨轻小娘子心善,不过给裴德办丧事不宜太过张扬,毕竟他只是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