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喜欢,不过换一种熏香而已。”郗遐见她只有这种反应,不免有些失望。
今日他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绸袍,连熏香也换了,她却全然没注意,其实郗遐一向喜欢檀香的。
“郗遐,舅舅刚才说要将遇袭之事告知兖州刺史。”雨轻走近他,问道:“你说刺史大人能够查出幕后真凶吗?”
郗遐敛容,说道:“这可不好说了,也许应该留个活口,不过——”
“不过他们都是死士,就像那次祖哥哥生辰宴上所发生的那样,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可寻的。”雨轻苦笑道:“算了,还是让刺史大人烦忧去吧。”
凉风吹来,淡淡的沉香夹杂其中,雨轻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目,心想:自己家的胭脂铺子可是洛阳城内首屈一指的,西域香料品种很多,可以打造一款专属熏香送人,自己虽然不是调香师,但是努力一试,或许能成功,这样的礼物岂不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魏晋所用的熏衣香大多是合香,选择自己喜爱的香品,根据一定的配方调制出来,贵族阶层每日都会熏香,不过想要调制出独特而香气持久的香丸,确实也不是易事。
“方才景思先生提到了幼舆兄,还有陈留阮氏,想来过两日我们就要去拜访他们了。”郗遐望向远处,目光深邃迷人。
雨轻听后,便笑问道:“我听闻阮宣子(阮修字)至今未婚,可有此事?”
有记载云阮修年四十余未有室,王敦等敛钱为婚,皆名士也,时慕之者求入钱而不得。
作为士族子弟,即便是家族落魄,也不会太过贫穷,更不会人至三十而不娶妻,其中必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