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与子谅兄很是要好,还说典兴要弃武从文了,真是有趣。”
阿九回道:“听人说如今典家和蔡家关系闹得很僵,就是为了几家酿酒作坊。”
“蔡家那是自食恶果,估计他们家不交出酿酒作坊,典家就不会放人。”郗遐喝了一口蜂蜜水,皱了皱眉,笑嗔道:“阿九,你到底放了几勺蜂蜜,冲的太甜了。”
“按平时的量,还是两勺。”阿九笑道,心里却在想:自然没有雨轻小娘子冲的蜂蜜水好喝了,只有她做的,你才会满意。
“阿九,明日你不必随我同行,处理好粮食的事情,你就去那家酒肆等消息。”郗遐吩咐道。
“阿九明白。”
也不知那些人是否打探到有价值的信息,不过既然答应了雨轻,他自是要去采购一批粮食的,阮家就开有好几家粮店,直接从他们家那里购买粮食更省事一些。
谢家此次的生辰宴会是由谢鲲之妻刘氏操办的,中山刘氏是魏晋间著名大族,与祖逖闻鸡起舞的刘琨便是出自刘氏一族。
谢鲲乃国子祭酒谢衡之子,生性豁达,见识高明,但却不修威仪,能啸歌,善鼓琴,无意进入仕途,去年迎娶的中山刘氏,二人琴瑟和鸣,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今日在谢家别院内,宾客众多,分外热闹,裴宪和左思已经被谢鲲请进前厅叙话。
而郗遐则与卢琛、典兴走在竹林间,一带翠色,风吹过,淡淡清香。
“典兄,蔡家人昨日可有登门拜访啊?”郗遐嗤笑道。
卢琛浅笑,摇头道:“蔡家确实是做错在先,收了钱,又不交付作坊,蔡家的人做生意真是太过儿戏了。”
“家父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蔡谟手下的人经营不善,还得罪了颍川钟氏,城西的一家酒楼就是钟氏的产业,偏偏蔡家的人故意去那里寻衅滋事......”
“你们也是知道彦胄兄(钟雅字)的厉害手段的,不过数月就挤垮了蔡家的几处酒肆,彦胄兄还指明要蔡家的那几间酿酒作坊,虽然蔡家先将作坊转卖给我家,但钟氏横插一脚,故而蔡家迟迟无法交付。”
典兴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是一叹:“昨晚蔡家来人把我们之前所付钱款尽数归还,还赔了礼,家父也就放了人。”
“彦胄兄还是老样子,做事不愿服输。”郗遐皱眉说道。
卢琛点头,笑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自然是不同的,”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