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至于那首闺怨诗更是不合时宜的。
“改日我们去洛水岸边作画,到时候就把画作送与你。”陆玩目光中闪过一丝温柔。
雨轻含笑点头,然后扶着阑干,望着那一池静水,口中喃喃道:“为什么陆府没有养白鹤呢?”
“华亭就有许多白鹤飞过,在洛阳就不再豢养那些鹤了,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只是这里太过狭小,远没有华亭空旷。”陆玩淡淡说道。
“士瑶哥哥,我很想去华亭看看。”雨轻眼眸流盼,心想:华亭就是现代的上海松江区了,只是不知晋朝时的华亭是个什么样子,应该还没有得到开发。
陆玩微怔,凝视着她,不知她为何会对华亭感兴趣,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我可以留下来用午饭吗?”雨轻娇声问道。
陆玩淡笑道:“你的瑶柱粉做好了吗?陆府的菜肴可是淡而无味的。”
“士瑶哥哥,等瑶柱粉做好了,我会邀请你去裴府品尝美食的。”雨轻说完,便欢快的提着裙裾走出亭子。
陆玩示意仆婢过来收拾纸笔,然后慢步走在雨轻身后,安静的望着前面那个活泼的少女,只见她踩着轻盈的步子,时不时回眸,带着迷人的笑靥。
这次换成陆玩跟随着她的脚步,心情也略有不同。
下雨那一天,是他初次和雨轻近距离的待在一起;而此刻,虽然表面上他仍旧与她隔着一小段距离,但实际上他已经把雨轻放在了心里,在他眼里,雨轻是最珍贵的,对她的喜欢就像发酵一般,越来越浓烈。
用过午饭后,又笑谈一阵,雨轻便乘牛车离开了陆府,陆玩目送她们的牛车驶远,待要转身时,忽然又从远处传来车轮辘辘声,偏头一望,却是高家的牛车。
缓缓驶到陆府前,牛车停下,由小厮掀帘,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下了车,袍袖飘动,嘴角噙笑,款步走至陆玩身前,说道:“你家堂兄可在府上啊?”
陆玩躬身施礼,笑道:“原来是高兄。”
此人正是渤海高氏,高珣,是洛阳太学生,与王敦算是同窗,现为郭彰府上的幕宾。
“士瑶,那日我看你写的行书,真是越发俊逸不凡了。”高珣含笑着与他并肩走入府中。
说话间已来至偏厅,管事正在向陆机回禀一些事,看到高珣走进来,管事的便颔首告退。
“真是稀客啊。”陆机起身说道:“子玉(高珣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