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无从劝解,只是安静的立于厅内。
“他们真是可恶,我却拿他们没办法,遭罪的只有百姓。”孟广义一手重重拍打着桌面,心中怒气难消。
楚颂之躬身说道:“大人,马主簿已经带着官差把朝廷赈粮收入府库,明日应该可以开仓发放粮食了。”
“嗯。”孟广义稍稍平息心情,沉吟道:“羊太守前几日着了风寒,大夫说要他静养,遂命我看管府库,之后发放粮食等赈灾事宜也都暂时交与我负责,我想明日还是召集各府吏到衙门商议一下,各处安排妥当,免得再生纰漏。”
“大人,羊太守病得还真是时候。”楚颂之颔首说道:“撂了挑子,直接做甩手掌柜,偏偏还在这紧要——”
“子修,不可妄言。”
孟广义微嗔道:“羊太守也算是尽心了,羊氏族人开放自家粮仓,沿街施粥,已是仁义之举,比其他伺机屯粮的大户强许多,明日我还要去探望他,顺便向他汇报一下近期灾区的情况。”
楚颂之点点头,说道:“大人,明日我陪您一起去拜访羊太守吧。”
“不必了。”孟广义揉了揉额头,摇头说道:“待会我要去府库察看一下,你去找马主簿,让他通知各府吏明早准时到衙门,商讨赈灾事宜。”
“是,子修明白。”楚颂之颔首道。
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孟广义突然叫住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子修,我希望你可以做的比你的兄长还要好,让你们楚氏挤入士族行列,这不光是他的期望,也是我的期望。”
楚颂之紧咬下唇,回首笑道:“请大人放心,子修自会竭尽全力。”说完缓步离去。
孟广义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口中喃喃道:“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次日清晨,一座富丽的宅院中,几名婀娜的婢女正端着食盘走入后院,在小花厅内,一位四十多岁的长着国字脸的男子正斜倚在榻上,身边的妙龄女郎正在抚琴,琴声宛转悠扬。
婢女们也陆续走进来,小心的将一盘盘菜肴放于桌上,然后又垂首退下。
这时,有一掾吏急冲冲跑进来,躬身禀道:“大人,不好了,孟府丞死在家中。”
“什么?”此人正是羊邈,他满脸惊愕,猛地起身,竟感觉一阵晕眩。
“还有.......还有府库里的赈粮在一夜之间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这接连的祸事瞬间袭来,羊邈扶额大叫一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