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我知鱼。”
“哈哈哈!”张华笑了起来,不禁赞叹道:“欲将同异较锱铢,肝胆犹能楚越如。这比喻甚妙,雨轻,你去了临淄一趟,确实长了不少见识。”
雨轻颔首微笑,心想苏东坡写的这首《濠州七绝·观鱼台》,并没有去计较庄子和惠子的是是非非,而只是借题发挥,言所欲言而已,不过却发人深思。
嵇绍不再说话,因为此时争论“子非鱼”、“子非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六叔。”雨轻对裴頠略福了福身子。
在裴府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裴楷是司空裴秀的堂弟,裴宪又比裴頠略小几岁,所以雨轻便称他为六叔。
裴頠摇头,嗔道:“景思(裴宪字)也不管你,任你整日里肆意妄为,待会回府后罚你抄写《女诫》三十遍。”
雨轻垂首,心里也不气恼,反正裴頠另有府邸,忙于公务,根本无暇理会她这么个养女,此刻这样严肃的训诫自己,无非就是做给刘宝叔侄和嵇绍看的。
刘绥甚感羞恼,被她这个小丫头连番几次当众嘲讽,颜面尽失,迟早要出这口恶气。
厅上众人又闲聊一阵,便各自回府,雨轻这才将那封书信交给张华,并笑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带给您的信。”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张舆望着她的背影,自语道:“难怪在藏书楼看书时,还问我爷爷现在何处,原来是替别人送信的。”
府门外,许多辆牛车已经驶远,唯有陆玩立于自家牛车前,当看到雨轻走出来,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士瑶哥哥,我以为你坐车回去了。”雨轻疾步走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问:“你猜我借的是什么书?”
陆玩直接伸手抢了过来,展开一看,没好气的说道:“这是琴谱,你看得懂吗?”
“士瑶哥哥,我有说过这是借给自己看的吗?”雨轻噘嘴,踮起脚尖好不容易才夺过那竹简,喃喃道:“士瑶哥哥已经高过我一头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不长高呢?”
“崔意回来了,是不是?”陆玩冷声问道。
雨轻点点头,又抬眸笑问:“士瑶哥哥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回去记得抄写《女诫》,明日来陆府学习书法时一并带过来,这可是堂兄的原话。”
陆玩在说最后一句时,语气明显加重,更带着几分威慑力,雨轻不由得后退两步。
看着他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