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陶母如此举动,足见她待客之诚心。所以范逵大为感动,遂向郡里举荐了她的儿子。”
雨轻说到此处,便抱住裴绰的手臂,抬眸笑道:“陶母至贤,其子陶侃自然不凡,不知爷爷对此人可有耳闻?”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寒门陶士行(陶侃字),他如今不是在伏波将军府做舍人,听人说他好像是有些才华,不过——”
“就是因为他来自偏远之地,出身寒族,所以在洛阳处处碰壁,才华就此被淹没,岂不可惜?”
雨轻扬起小脸,央求道:“爷爷,不妨改日你见他一面,若他无甚才学,直接撵他出去就是,如果他真的才华横溢,能力出众,爷爷可否帮他一二?”
“雨轻,你这般为他说好话,难道认识他吗?”裴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雨轻便讲起去年在街上偶遇到陶侃,以及后来从邻居陈大娘那里听到有关陶母患病的事情,不免心生同情。
裴绰捋须点头,说道:“好吧,就依你,难为你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雨轻笑道:“我相信爷爷就是他的伯乐。”
裴绰微笑摇头,雨轻却撒娇似的投入爷爷的怀抱,喃喃道:“爷爷,一定要永远的陪在雨轻身边。”
“我已经老了,哪里能一直陪伴着你,况且再过两年你也大了,到时候我会物色——”
“我哪儿也不会去,更不会离开爷爷。”雨轻在他怀里使劲摇着头,就像个三岁孩童一般。
裴绰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你已经十四岁了,还这么孩子气,也罢,就多陪我几年好了,只是爷爷喜欢唠叨,你不许嫌烦,还有你的大爷爷,也是疼你的,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裴绰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原本就不打算这么早给雨轻议亲,因为雨轻对外只是他认养的孙女,这样的身份确实不高,在议亲方面也是处于劣势,自然不会在顶级高门大族的考虑范围内。
但是河东裴氏的家族势力庞大,愿意同裴家联姻的中等士族还是有很多,只要从中费心周旋,还是有机会帮雨轻找到世家才俊的,哪怕是那些地方豪族,只要给予他们相应的扶持力量或者利益,也是可以尝试攀上一攀的。
裴宪也是认同他的这个想法,裴家因杨骏之事暂时被贾后打压着,待缓和些时日后,裴宪自是要迅速复起的,到那时手上多了可以商议的筹码,为雨轻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