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交给一旁的小厮,然后就追了上来。
谷水亭边,春意盎然,绛紫锦袍少年正伏案写诗,行草逸致飘然,在旁围观的人连连称赞。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有人不禁念出声来。
“此诗甚为清丽,浑然天成,当为上品。”傅畅点头说道。
荀邃和祖涣也投来欣赏的目光,祖涣更是赞道:“彦胄兄所写的行草真是笔力惊绝,颇有凌云之志。”
陆玩却走过来,说道:“君子居之,何陋之有?钟兄在末尾省去前半句,岂不是太过谦虚了?”
《论语》有云: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钟雅自嘲道:“吾不如颜回也,即兴之作,让陆兄见笑了。”
“陆兄极善行书,不如也赋诗一首,何如?”祖涣笑问道。
陆玩脸上的笑容复杂,“不必了,还是让庞敬写上一首吧。”
这时南絮已经过去铺纸研磨,庞敬含笑走至桌前,右手拿起一支紫毫笔,写了两句,然后换到左手,又写了两句。
“庞兄用右手写楷书,左手则写行书,当真有趣。”卫玠凑过来瞧了瞧,又问:“庞兄能够双手同时写书法吗?”
庞敬微笑摇头,放下毛笔,“我还达不到那种境界。”说着便走开了。
谷水岸边,雨轻蹲下身子,正小心翼翼的将一只叠好的纸船放到水面上,口中喃喃道:“等顺风取来纸张,干脆就做个纸锅,拿来烧水。”
身后之人好奇的问道:“纸锅怎么能烧水呢?”
雨轻扭头一看,正是刘野,她笑问道:“你怎么不去那里作诗,反而一个人来岸边散步了?”
“乐兄提早回去了,我也不善作诗,何苦再凑过去?”刘野摇了摇头,望着那只小纸船,淡淡一笑:“不知道这小船能够漂多远。”
这时顺风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叠麻纸,说道:“我都拿来了,不知道够不够用。”
雨轻含笑点头,接过那些麻纸,很快做出一个纸锅,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往纸锅里倒水,轻轻地把纸船放到一个铁圈上,顺风早就在铁圈下面准备了一些干柴,打开火折子,将一小堆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