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协直接起身,走至他身前,笑道:“我和郗兄最开始都是住在同一家客栈,那家客栈的黑心老板竟在酒水里下药,想要迷晕郗兄,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经过探查,我们发现这家客栈的老板竟然是汪伟府里的管事,再继续顺藤摸瓜,汪伟名下的产业也就知悉的差不多了。”
桓协坏笑道:“汪长史肯定认为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马主簿的死因上,之前在府衙轮番询问各官吏,其实那只是个小小的由头,不过那几日汪长史并未到府衙来,而是赶去灾区察看灾情了,听说还亲自为灾民施粥,如此亲力亲为,演技可谓一流。”
郗遐在旁安静的听着他讲解分析,觉得他办事能力略有提高,不过看汪京的神情却有些奇怪。
“你说得很好。”汪京竟然拊掌称赞,看向郗遐,说道:“我想季钰小郎君那日是故意朝我射箭的,因为你太聪明,我不放心,所以才让燕春楼的清玉姑娘伺机接近你......”
“那杯酒里放的不是毒药,而是大剂量的迷药,我只是想让你在燕春楼里多睡几天,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而已。”
汪京苦笑着摇摇头,“可惜还是被你识破了,或许是我想错了,人道郗家小郎君放荡不羁,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士族子弟都喜欢眠花卧柳,携姬妾游山玩水,名士风流不大都如此吗?”
郗遐淡淡一笑,说道:“汪长史怎么话里带酸呢?”
“我一介寒门之子,哪里能知晓你们的生活乐趣?”
汪京冷声道:“自从前朝司空陈群创立九品中正制,起初评议人物的标准是家世、道德、才能三者并重,可到后来才德标准逐渐被忽视,家世却越来越重要,甚至成为最主要的标准,门阀世族完全把持了官吏选拔之权,像我等寒门如何入的上品?”
郗遐微微皱眉,并未作答。
“陆大人说我是表里不一,那么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汪京立时解开衣袍,里面的旧单衣上竟然还缝着补丁,他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哈哈大笑起来。
陆云和钟宁甚为震惊,而郗遐则站起身,质问他道:“汪京,你这些年大肆敛财,即便是在演戏,也用不着穿着如此不堪,你究竟为何?”
“季钰小郎君,你终于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我这可不是演戏,而是事实如此。”
汪京大步走过来,笑道:“我是敛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