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完全看不出有一丝愁苦的气息。
能常来此诗酒逐欢的人无不是世家子弟,他们看不到泰山灾民的疾苦,或者说根本无暇去理会,楚颂之很明白这些,当然对于他而言,或许有朝一日也能挤入他们的行列。
酒楼外已经停下了两辆牛车,一袭荼白绸袍的少年先下了车,淡笑道:“刘兄,他们好像来了。”
“原来公安兄是来这里见朋友的。”
身后之人正是刘野,只见他望向那边,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会是哪家的小郎君?”
张舆含笑不答,当看到雨轻他们下了车,他便走上前去,轻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你竟然想到请我吃饭?”
雨轻抬眸笑道:“公安哥哥,昨日卞家应该很热闹吧?可惜我去不了,只能独自闷在府里刻苦练字了。”
“你说这话我可不信。”张舆仔细打量她一下,不禁笑道:“这件新做的衣袍挺合身的。”
昨日是卞壸的婚礼,因左太妃亡故,雨轻还在守孝期间,不宜去参加卞家所举办的婚礼,所以裴绰就把雨轻留在了家中,今日才特意准许雨轻出府散心的。
这时雨轻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摆了个风流倜傥的姿势,唇角微微扬起,折扇徐徐拉开一段,掩住了半张俊颜,笑眼弯弯,问道:“公安哥哥,我这个扮相怎么样?”
怎料张舆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折扇,顺势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面色微冷,“胡闹,既然说要请客,还不快些进去。”
雨轻噘嘴,哼了一声,负手大步走入酒楼内。
旁边的郭璞忍不住笑了起来,张舆瞥了他一眼,前一阵子郭公被张华请到府里,亲自卜卦,说了许多,张华倒是很敬重这位风水大师。当时郭璞也跟去了,所以张舆自是认识他的。
“她的话以后一句也信不得了。”郭璞笑道:“方才只说要请我和楚颂之吃饭,没想到还拉上了你们。”
张舆凤眸微眯,淡笑道:“无妨,反正是她请客,挑最贵的就是了。”
“在下刘野,字公敏。”刘野施了一礼说道。
郭璞也施礼道:“郭璞,字景纯。”
刘野见他的风骨神采与众不同,与他闲谈时才了解,郭璞完全没有出仕的想法,反而沉迷于卜筮之术。
当时刘野在谷水亭诗会上遇到此人,就觉得他才华横溢,可惜人家一心想要隐遁山林做术士,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望着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