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到了临淄后,他便赶去了临淄,不想他看到的却是雨轻和郗遐在街头笑谈,他只得默默转身离开。
在雨轻被接回裴府后,任远才跟着他的父亲时常过来,也渐渐和雨轻熟络起来。
“阿远哥哥,你上回说不仅杨太傅喜欢收藏卫协的画作,就连鲁郡公(贾充)也喜欢名画,那幅《张仪相鹿图》本来在鲁郡公的手里,后来怎么又跑到荀家去了?”
任远此时也无心再作画,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雨轻,笑道:“原来你对名画也感兴趣啊?”
前厅上,张墨正在跟裴宪谈论着一些旧事,陆玩和阎维也在厅中,而崔意却伫立门口,并未进去,只是聆听着他们的交谈。
“想当年,你的二兄(裴瓒)风韵超群,见者敬之,在杨太傅府上,我曾与他饮酒作画,他的画技高超,可谓无师自通。”
张墨轻叹道:“可惜天妒英才,我的手上还留有一幅他的画作。”说着便接过侍婢递过来的一卷画,然后递给裴宪。
裴宪展开细看,竟是临摹卫协的那幅《醉客图》,陆玩也走近来看了看,剑眉微蹙,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