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弟制定好规则,他只是照办而已,不管是蒸馏酒,还是足球赛,能从他们手中分一杯羹,已是荣幸之至了。
春日的清晨,一抹阳光照进窗内,纤细飘逸的兰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闪烁着,分外秀美可爱。
一袭天青色长袍的少年正凝神注视着这盆寒兰,他已经精心养护了数月,希望它可以早些长出花蕾。
“士瑶小郎君,南阡来信了。”南絮匆忙走进来,双手递上那封信。
陆玩接过来拆开信封,展信一看,唇畔漾起一抹淡笑,“估计吴郡太守的奏表不日就要抵达洛阳了,如此也好,连着豫章丰城那件事一起掀出风浪来,动静越大,牵涉的人越多,说不定又是一出好戏。”
原来庞敬几日前就告知了他丰城县令雷焕已被调往新喻县的消息,至于雷焕在丰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他还在着人调查。
庞家的许多生意分布在荆、扬两州,用以打探消息最为便捷,当时庞敬去往临淄拜见舅舅田学初,就是陆玩授意他去的,希望他能帮到雨轻,从旁照拂一二。
“士瑶小郎君,刚从城郊回来的小厮说,那三人本来打算昨夜潜入张司空府中,想要救出自己的同伙,可是在他们出发之前,有个黑衣人过去同他们说了一些话,他们便没有再进城来。”
南絮颔首禀道:“那黑衣人好像发现了南陌,故意绕道去了一家客栈,到了天明,那黑衣人却不见了。”
“我就说仅凭那七人还不足以成事,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大概那人就在洛阳城内。”陆玩冷笑道:“看来张司空这回要头疼了。”
“任家特意下帖邀请大爷去赴宴,偏巧大爷今日进宫去了,小郎君还要去吗?”南絮在旁笑问。
“自然要去,”陆玩负手走至门口,说道:“任家这么大费周章的搬家,我倒真想去看看他们到底搬到了何处。”
南絮暗自叫苦:待会到了任家的新府邸,恐怕小郎君的脸色不会好看。
在府门外已经备好了牛车,陆玩叫南絮带上礼物,便上了牛车,朝任家驶去。
而此时的崔意从那拱形门直接走入了雨轻的院子,望见雨轻正吩咐惜书和怜画带上礼物,准备出府乘车去任家。
“雨轻,你还给他备了礼物?”崔意大步流星走过来,问道:“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的点心吧?”
“这里面装的可不是吃的。”雨轻走至崔意身前,抬眸笑道:“悦哥哥,我们一起出发去任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