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了,眼下的时光也倍显珍贵。
这时,怜画疾步走了过来,含笑禀道:“卫家小郎君来了。”
雨轻听后,和庾萱对视一笑,她们早就计划好了,意外的偶遇也能人为制造出来的。
前院小石径处,陆玩和顾毗并肩走着,话语间谈及任家,顾毗含笑道:“当年任恺与贾充不睦,担心贾充久居高位,太过盛宠于朝廷不利,曾多次在武帝(司马炎)面前弹劾他,因而与贾充结怨,而贾充却虚情假意的向武帝推荐他去辅佐太子,实际上就是想削去他的实权,不过武帝向来器重他,虽任他为太子少傅,但继续担任侍中一职,贾充才没能得逞.........”
“后来贾充与冯紞设计陷害任恺,上奏言他在府内奢侈无度,甚至私自使用前朝皇帝的食物器皿,任恺因此被免官,经调查发现那些皇室器皿其实都是在曹魏时期为魏明帝(曹睿)赏赐给任恺嫡妻齐长公主所用,不过武帝却不再亲近他,想来司马氏族还是对沾着曹魏皇亲的人心有芥蒂。”
陆玩淡淡一笑,“昌国县侯任恺不得志抑郁而终,不过我看任远的父亲手腕强硬,先任黄门侍郎,又从兖州刺史调回洛阳,任大鸿胪,没有一些交际能力,仕途怎会如此平顺?”
“任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和善,即便对咱们江东士族,他也是时常进言举荐,张珲的父亲能坐上郎官的位置,任大人也是在旁说了好话的。”
顾毗边走边说道:“至少目前来看任大人是朝廷的中立派,不偏不倚,比北方那些门阀大族的态度要温和一些。”
“是这样吗?”陆玩皱眉问道:“那他们任家怎么偏偏搬到这里来了,还紧挨着裴府和崔府,到底有何居心?”
“士瑶兄介意的恐怕只是任家离裴府太近了。”顾毗呵呵笑道:“我听宝儿说,崔兄还凿墙修了一拱形门,直接连着雨轻居住的院子,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近了?”
陆玩敛容,心下几分气恼,脚下的步子也加快许多,顾毗哈哈一笑,也跟了上去,不想陆玩却又停住了,伸手指向凉亭那边,问道:“子治兄,阿虎怎么一个人站在亭子里?”
“我刚才远远望见他和道幼兄在一起,现在他自己——”
顾毗话未说完,神色微变,有个少女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之中,却是他的妹妹,顾宝儿。
只见顾宝儿提着裙裾快步跑过去,卫玠望见她,微微怔住,开口道:“墨白那小厮说,子初兄让我在凉亭里等着他,他没来,你反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