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问了两句,至于那名胡婢的下落,也是由崔临派人查出来的。
以后这案子会如何发展,张舆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寻线索,一一排查,也许经过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案情自然也就明了了。
“道儒兄,多谢了。”张舆低声道。
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自然也很少对别人说声感谢,不过此刻他重展笑颜,心里竟然也悄悄地散开了阴霾。
“你居然也会说谢谢了,真是稀奇。”崔意笑道。
张舆微微一笑,走了几步,又道:“如今春光正好,适合出城踏青,爷爷上回还说要带上小友一起去溪边垂钓的。”
崔意听后笑道:“公安兄的那幅《溪边垂钓图》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溪畔山水表现的淋漓尽致,雨轻就是再练上三五年也未必能够达到如此境界。”
“我的画作自然是比不过道儒兄的,你在临淄画得《雪竹图》才是意境优美,可惜雨轻不懂得欣赏,偏偏喜欢任兄的长卷画,不过人家是画师张墨的关门弟子,绘画造诣必然是高超的。”
张舆凤眸微眯,淡笑道:“我看雨轻过几日必然要寻个由头出府去的,不是说春季足球赛的各个场地已经选好了,她自然要提前去察看场地的。”
“不知公安兄的足球队如今训练的怎么样?”崔意瞥了一眼张舆,笑道:“留给公安兄的时间还是很宽裕的,毕竟要先打几场热身赛,到时你还是可以坐在场下学习一二的。”
“我想这会该犯愁的应该是季钰兄吧,他可是刚刚返回洛阳,哪里有空训练球队呢?”
张舆负手走出亭子,笑道:“雨轻真是会欺负人,让他和道玄兄的球队比赛,你说他是直接认输,还是拼力一搏呢?”
崔意笑而不语,也走出亭子,当来至自己牛车前,又回头笑道,“季钰兄从不肯轻易让步或认输,万一到淘汰赛时遇上他,公安兄可要当心。”说完坐回牛车,放下车帘,牛车也徐徐离开。
张舆口中喃喃道:“那我们就在赛场上一决胜负好了。”
这时,朗清走过来,轻声问道:“小郎君,我们现在去找洛阳令吗?”
“嗯,这件事必须要尽快查清楚,我倒想看看在这洛阳城内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孟府丞的案子才刚刚了结,就又有人想要兴风作浪,敢欺负到我爷爷的头上,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舆深邃的眼眸里射出让人心悸的寒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