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摆摆手,冷着脸嗔道:“你这道士不待在道观里好好修行,还骑着头驴来我这里晃荡,哪凉快待哪儿去。”
“像这样的吃食,老道我可是难以下咽的。”
凌霄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毛驴,笑道:“你看连我的驴子都嫌弃的扭过脸去了,可见这些东西真是不好吃的。”
那店家被气得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嗔怒道:“好你个臭老道,来找茬的是不是?”
凌霄子眯眼微笑,望见从对面又走来两人,其中一人将一包东西掷给他,他伸手稳稳的接住,拆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着些油炸小河虾。
“凌霄子,这包油炸小河虾是我们哥俩特意给你带的。”
这两人正是耿有忠和耿有义兄弟俩,前日刚到的洛阳,就住在城东的一家客栈里。
凌霄子拿起一只小河虾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点点头,笑道:“不错,这味道还和当年一样。”
“比你那鸡屁股如何?”耿有义嘿嘿笑道。
凌霄子笑道:“还是略差些的。”说着从驴身上跳下来,负手牵着毛驴,跟着耿有忠他们从前面的岔口拐进了南街,胭脂铺子就坐落在那里。
今日胭脂铺子关门不开张,铺子地下的密道一直通往城郊,摸金头领已经通过这条密道来到了密室。
一晃数年过去,戴聪再次走进这间密室,感慨万千,当年主人意气风发,联合前朝旧臣,暗中筹划,意欲推翻司马氏族的皇权,主人初次召他来洛阳议事就是在此处,他轻抚那张陈旧的桌案,脑海间再次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戴聪,令祖上曾是高安乡侯(夏侯惇)的部将,昔年偶逢大旱蝗灾,高安乡侯截断了太寿水,形成了一个池塘,与众将士一同担土,令祖更是亲自种稻耕田,不辞辛劳,从而避过了军队缺粮的危险,高安乡侯当时称赞令祖仁义爱民.......”
“在高平陵事变中,令祖上惨遭诛杀,幸得苍天垂怜,留下你这一支血脉,可恨司马懿那老匹夫,将我曹氏宗室赶尽杀绝,所牵连者达五千余人,多少无辜幼子因此丧命,被残害的无辜大臣的亡魂又如何得到安宁?”
“主人,莫要悲伤。”
戴聪颔首道:“司马炎自灭吴以后,逐渐怠惰政事,荒淫无度,为了巩固皇权而大封宗亲,使得诸王统率兵马各据一方,难保这些王爷以后没有内讧,我等在许多州郡均有联络点,盗墓销货中间打探消息也最为便利,只要能设法挑起司马氏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