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辛歆笑了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雨轻莞尔一笑,“你可以叫我雨弟。”
“雨弟,这饭食吃着可好?”辛歆温和笑道。
雨轻却放下了筷子,望着辛歆,笑问:“辛兄,你有几名侍妾啊?”
辛歆听她这么问,顿觉好笑,说道:“我只有三名侍妾。”
“才三个,这也太少了吧,桓兄还有四五个,听说他还养着外室。”
雨轻摇了摇头,用小勺搅动着碗里的鱼汤,说道:“辛兄,我看你和郑翰走在一起,以为你们都是纨绔子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淳朴之人。”
“哈哈哈!”辛歆大笑起来,后背一阵疼痛,他双手伏案,稍缓了一下,才说道:“我已经议定了亲事,未婚妻是汝南安成周氏之女,之前已经打发了几名侍妾,现在的这三个都是老实本分的,我才留了下来。”
“我上回在铜驼街的酒楼上看到一名胡婢,长得甚是美艳,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可惜被七个粗人欺凌。”
雨轻不由得叹息道:“想来异域女子在洛阳茕茕孑立,无依无靠,即便是被卖到大户人家做奴婢,也难逃厄运,毕竟世间没有多少像阮咸那般的痴情郎,愿意纳鲜卑女奴为妾。”
辛歆目光里划过一丝哀伤,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苦笑道:“雨弟,身为世家子弟,总有许多无可奈何,过几年你也会经历这些的。”
雨轻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崔意摇头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越前兄,你的哥哥去哪里了?”崔意转移话题,淡笑问道。
辛歆神情失落,抚着肩膀,轻声道:“大概又去找彭祖(羊聃字)兄了。”
这时,有人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却是羊鳌,他冷声道:“越前,帮我去账房那里先支一千两,我有用。”
“哥哥,父亲昨晚刚说过,不许我们再去账房那里随意支取银两,你难道睡一觉就忘了?”辛歆缓缓起身,看向辛鳌,有些无奈。
“越前,你还是不是我亲弟弟,昨晚要不是我趁机溜去请奶奶过来解救你,只怕你今日根本下不了地。”
辛鳌很是不耐烦的催促道:“赶快派人去账房,就当我借你的,改日肯定还上。”
“辛鳌,从你嘴里听到还钱二字还真是稀奇,你从去年到今年,在我们崔家的酒楼还有赌场总共所欠下的一万六千两,准备何时还上啊?”
“道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