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意笑着摇了摇头,“我看这次辛鳌定是要落个跟刘绥一样的下场,数月都不能出府了。”
“辛鳌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过他的父亲和叔叔也好不到哪里去,辛冉贪婪凶暴,当年在京做侍郎时,就和刘太保之子刘夏一同受贿,刘太保后来因此被免官.......”
崔随肃然望向窗外,慢慢说道:“而辛冉就离京出任广汉太守,这些年听闻他在广汉各路口要地设置关卡,用以搜刮流民的财物,激起民怨,恐怕这次益州叛乱也与他有关。”
“叔公,依我看铜驼街的案子说不定也是由辛家引起的。”
崔意唇角微扬,说道:“那名死了的胡女就是辛家的奴婢,辛家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
“恐怕是那把干将剑得来不正,不然张司空怎会在殿前亲自揭发雷焕的罪行,不过是为了撇清干系罢了。”
崔随淡淡说道:“道儒,帮我把那一篇《闲居赋》从书架里取出来。”
崔意点头,从书架上抽出那一卷竹简,含笑走回来,递给崔随,开口道:“叔公,听说郗遐最近好像在查夜袭的事情。”
“季钰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也不比你差。”崔随笑道:“自从你这次返回洛阳,每夜都喜欢抚琴,看来你心情舒畅了许多。”
崔意也笑了笑:“闲来无事抚弄一番,难道是扰了叔公的清梦?”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崔随呵呵笑道。
崔意便转身退下,口中自语道:“堂兄肯定又去找子前兄(高瞻字)了,待会我去任远那里瞧瞧去,看他的大作何时才能完成。”
而在裴府,雨轻早就从爷爷的书房里退了出来,因为裴頠前来是要与爷爷他们商议要事,她略微听到一些,就是关于益州叛乱之事,裴頠有自己的考量,若是让梁州刺史罗义抢了头功,那么琅琊王氏的势力就会延伸到益州。
虽然裴頠的岳父就是王戎,但是在他心中河东裴氏的利益高于一切,作为北方老牌士族,在朝廷中枢的影响力绝不能被琅琊王氏这样的新兴士族所取代。
近些年来,益州一带流民首领李特兄弟声望很高,加上还有本地土著豪族天师道首领范成生,世代掌握部曲,领有千余户人家,住在青城山下,势力庞大,这两股力量若是联合在一起,可是很难对付的。
“逸民,刚才雨轻说彦胄明日就要搬回钟府了,想来钟宁已经回到洛阳了。”裴绰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