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黄善的肩膀,笑道:“黄善,总是使用这些小伎俩,很有意思吗?”
黄善扭头一看,讪讪笑道:“原来是仓家小郎君,我也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并不是想要——”
“这些毛皮看着不错,既然黄善不喜欢,那就卖给我吧。”
说话的人却是一袭锦袍的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看了一眼李雄,微笑问道:“刚好我想制一把良弓,就是寻不到好的牛角和筋,不知你这里有制弓的材料吗?”
“我这次并没有带来这些,不过我自己有一把好弓。”李雄说着示意随行小厮将弓取来,又道:“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送给你。”
没过一会,小厮就拿着一把弓疾步走来,双手递给那少年,少年仔细看了看这把弓,淡笑道:“确是一把良弓,不过我怎能凭白夺你所爱呢?”
“如果你能换我一些盐和铁锅,我就感激不尽了。”李雄赧然一笑说道。
在古代食盐的产地是固定的,朝廷严令禁止贩卖私盐,关外的匈奴人和蒙古人并不懂制盐,如果汉人不同他们开通商贸,他们就一点盐都吃不到。
故而食盐也是非常重要的战略储备资源,除了可以获得大量的税收,还能影响战局,朝廷很早就掌握着制盐技术,其他周边小国和少数民族都是不具备的。
所以氐族商人经常以物换物,就像粮食和盐,还有丝绸和瓷器,都是他们想要换取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我家在这里开着粮店,仓家就做着盐业生意,这都不难办。”少年浅浅笑道。
“我叫李雄,是从略阳郡而来。”李雄拱手说道。
少年也略施礼道:“在下任远,字子初,是从洛阳来长安看望朋友的。”
两位少年在街头偶遇,一见如故,后来又把酒言欢,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李雄钦佩任远的学识渊博,而任远却欣赏李雄的性情刚直,豪情洒脱。
至于任远来看望的那位朋友正是仓慈之后,仓海,仓慈在魏文帝时期担任过长安令,治下严明,后来迁任敦煌太守,沟通西域,政绩卓著,深受当地百姓以及西域各国的爱戴。
在任远和李雄结交后,他们时常会书信往来,氐族商人再去长安贩卖货物,仓海都会给他们公平换取钱物。
“子初兄,上回你托人带给我的一坛酒,没有杂质,甚是清澈,醇香独厚,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要买一些这样的酒带回益州,也希望可以长期合作,毕竟益州那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