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通刘野身边的小厮倒是很容易的。”
“难怪刚才张公安走的那么匆忙,牛车驶去的方向并不是朝司空府,或许就是去了刘野那里,我想那名小厮应该是不见了,或者也被灭口了。”任远沉吟道。
雨轻叹了一口气,“刘野心地朴厚,与乐高不同,此事本来与他无关,但是他在无意之中却被人利用了,想来他应该感到很恼怒。”
“邱飞心思缜密,为贾谧处理了很多麻烦,他在洛阳城内应该有不少线人。至于高珣,我想他只不过有名士风流,没有实干能力,对于那次的事情他也应该是一知半解。”
任远踱着步子,细细碎碎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那一抹明亮的笑容,让人的心情瞬间变好。
“阿远哥哥,你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当年我最常作画的地方,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小花圃是最美的。”雨轻嫣然一笑。
任远望向花圃,目光温柔,心道:我当然知道,你总是在这里伏案作画,虽然我不知道你画得是什么,但是你作画时的样子很迷人。
在雨轻儿时的回忆里,没有任远的存在,可他却在远远的注视着她,只不过每当她回眸时,他就会选择走开。
现在他终于可以真实的站在她面前,近距离的看着她,与她谈天说地,无所顾忌,这样的时光很美好,他想要抓住这份美好的感觉,不想再默默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别人身边。
而此时在王家的府邸,贾谧陪着夫人王景风来见岳母,她们母女俩在后院叙话,贾谧却在前厅陪着岳父(王衍)闲聊,王敦送走周顗后,也来到厅上作陪。
“长渊(贾谧字),听说在铜驼街发生打斗时,邱飞也在酒楼内,他可有受伤啊?”王衍淡淡问道。
贾谧喝了一口茶,笑道:“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毕竟当时那几人的目标很明确,没有胡乱砍杀,他才能够顺利逃脱的。”
“扬州刺史前日送来奏表,说雷焕在赴任途中被山匪所杀。”王衍沉声道:“已经证实了雷焕的罪行,还未抓捕他,他就丧命了,张司空这下应该可以安枕了。”
贾谧在旁说道:“岳父,铜驼街的案子已经了结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益州的叛乱。”
“之前在殿前议事时,裴頠显得那么安静,吏部尚书刘颂倒是向皇上举荐裴宪去益州平叛,太子洗马江统也表示赞同,他们二人都是皇帝亲近礼待之臣,也许皇上原本就打算启用裴宪,在杨骏之事后,裴家确实被贾后打压了数年,只有裴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