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了,查起来可不太容易,如今司州大中正也不再是山允了。”
“对于清河崔氏来说,这可是小事一桩,自然难不倒悦哥哥的。”雨轻浅浅笑道。
崔意温和的笑道:“你在亭中所说的话,究竟何意啊?”
“悦哥哥,通过临淄所发生的事,我感觉琅琊王城府很深,与齐王和东海王一样,他们身处各自的封地,却都极为关心洛阳的风吹草动。”
雨轻低声说道:“阿龙哥哥很睿智,不会轻易站队的,只是不知他的两位堂兄有何打算了。”
“郗遐做了司州主簿,彦胄兄去平叛了,阿龙兄和子谅兄一样,暂时都不会出仕的。”崔意笑道。
“那么悦哥哥呢?你什么时候会出仕啊?”雨轻调皮的笑道。
崔意拿起那竹简就要朝她的小脑袋敲去,雨轻赶忙往后退了退,吐了一下舌头,莞尔一笑,“悦哥哥可以去做幕僚,偶尔出谋划策,也不用担什么责任,再或者直接做职业名士,就像谢鲲那样,不参与世事,养名望足矣。”
“效仿谢鲲之流,我可没兴趣。”崔意不以为然的说道。
在崔意看来,陈郡谢家还算不上什么高门望族,谢鲲的祖父曾经不过担任典农中郎将,一个管后勤的小军官,其父亲官至国子祭酒,讲授孔孟儒学,与上层名流喜好老庄玄学格格不入,谢氏子弟自然也难以挤入名士行列。
而谢鲲后来改学老庄,才勉强挤入上层名流之中,又与中山刘氏联姻,如此功利性,与竹林七贤自然不同,一切只为家族的前程考虑,至于谢裒,崔意虽然与他来往不多,但是也略微知晓他的狠辣手段,琅琊内史李达的死多半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谢家兄弟一个做名士,一个混迹官场,倒是分工明确,不过志不同,不相为友,崔意可与阮修游山玩水,但与谢氏兄弟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悦哥哥,待会留下来用晚饭吧。”雨轻托着下巴笑道:“品尝一下酸菜鱼火锅,鱼片质嫩味美,香味浓郁,可比上次在辛家吃的味道好多了。”
崔意含笑点头,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躺在摇椅里的雨轻,阳光洒在她的粉颊上,她直接拿着一块绢帕盖在脸颊上,不时用嘴吹动着绢帕,很是惬意。
在一处地牢里,笼罩着肃杀的气氛,月白色衣袍的少年坐在交椅上,桌上放着一碗酒。
“你可以选择直接喝下它,然后去地下找杨太傅,或许他会把秘密都告诉你。”少年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