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你不必感到自责,即便没有这场足球赛,他们还是会另外寻找机会做这件事的,或许你的足球赛还帮了太子殿下,因为顺风替太子殿下挡开一支袖箭,你的护卫确实身手了得。”
崔意淡笑道:“刚才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裴侍郎,就是裴校尉的长子,他这次从汝南回到洛阳,带了好几辆牛车的行李,说不定其中还有你的礼物,你该叫他一声五叔的。”
“五叔今日就回来了。”雨轻惊讶道。
“估计你回到裴府就能见到他了,他学识渊博,善谈玄理,以后遇到疑难困惑都可以向他求教的。”
崔意声音变得温和,说道:“我看热身赛还是往后缓一缓吧,这件事恐怕不会很快查清楚,你还是继续研究你的茶艺好了。”
雨轻点头,掀起车帘朝外面望了望,裴术可是自己的亲舅舅,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她的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而此时的陆玩已经回到府中,他问过管事陆贵才知晓有客人到访,正是丹阳名士薛兼。
此人与纪瞻是同郡人,清廉素雅,颇有才干,他的叔父薛鸿倒是一名隐士,善抚琴,常隐于山林之间,就连陆玩都未曾见过他。
“令长兄(薛兼字),你这野王县令当得也太随意了,出任不过一年,听人说野王县栽满了梅树,你真有闲情逸致,欲要效仿桃花县令安仁兄(潘岳)吗?”陆机笑道。
潘岳在担任河阳县令时,在当地栽满了桃花,这才有了‘河阳一县花’的典故。
薛兼呵呵一笑,看到陆玩缓步走进来,便问道:“士瑶,你怎么想起来给我写信了呢?”
“令长先生,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陆玩施了一礼,然后笑道:“不过既然令长先生辞去了野王县令一职,那么有些事情也不必再问了。”
“怀县季氏的事情我确实不太知悉,但是我的叔父前两年就住在河内郡怀县,在那里有一些他教授过的学生,现如今大都是当地的名士了,想要打听季氏因何被剔出士族也是很容易的事。”
薛兼淡笑说道:“我的叔父在前一段时间就搬来洛阳住了,经常去登翠云峰,他老人家不喜太热闹,就住在城郊的园子里了。”
薛鸿是丹阳郡的大儒,教授过许多学生,后来和薛兼一起进入洛阳,朝廷征辟过他,无奈薛鸿性情单薄,不愿进入仕途,多年来四处游历,没想到他竟在怀县居住过。
“令长兄,太子殿下今日遇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