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那支梅花袖箭造型独特,不知是哪个工匠所制?”雨轻抬眸问道:“阿远哥哥,洛阳城内有会做梅花袖箭的工匠吗?”
“这倒是不好说了,像这种暗器,我倒是很少见到的。”任远淡笑说道:“雨轻,那日球场一片混乱,没想到你还能观察如此细微,我想这支梅花袖箭说不定可以成为一条线索。”
“嗯,阿远哥哥可以帮着王尚书一起查案,上回王爷爷还夸了你,说你深藏若虚,总是闭门作画,有些可惜了。”
雨轻歪头一笑,“不过我知道,阿远哥哥虽然每日都在伏案作画,但是对外面的人和事却知道的很清楚,不是吗?”
“我可不喜欢查案,御史中丞应该去找过季钰兄了,也许他会感兴趣吧。”任远负手走到前面,淡淡说道。
雨轻抱着那叠左伯纸,赶紧跟过去,说道:“郗遐有公务在身,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去查案子的,如果阿远哥哥愿意在旁协助查案,我想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任远唇角微扬,治愈系的笑容仿佛一束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心里。
他们二人并肩走在游廊上,雨轻早就从祖涣那里听说过任远会武功,不过从未见到过,便好奇的问道:“阿远哥哥,你的剑法如何?”
“我有很长时间都不练剑了,已经生疏了。”任远淡笑回道。
雨轻笑道:“祖哥哥说你身手不凡,在一次狩猎之时,马儿受了惊,你却能够飞身跃至数丈之远的另一匹马上,并且还射中了一只盘旋空中的老鹰,只是他没有见过你用什么佩剑。”
“我又不是舞刀弄枪的将门子弟,我只会拿毛笔作画而已。”任远低声说道:“雨轻,逞匹夫之勇可是不明智的,练武能够防身足矣。”
而在花厅内,裴頠正和右民尚书王骏讨论着太子遇袭之事,裴术如今任侍郎,隶属于右民尚书,这位上司比他还小两岁,在朝廷为泰山筹集赈灾粮的期间,王骏可谓把一等门阀士族都整合到了一处,周旋其中,尽显过人手段,就连郭彰和贾谧也不敢太过轻视他。
王骏是王戎的堂侄,自幼与王戎亲近,也深得王戎的喜爱,较王衍的攻于算计,他行事倒是完全依照法度,所谓‘法度行则国治,私利行则国乱,’凡事都按规矩办事,为人坦荡,裴頠也甚为欣赏他的人品。
“长路(王骏字)兄,你刚才是去了任府,近来乌桓王遣使者前来朝贡,任大人也是忙碌的很,好像这次鲜卑单于的小儿子慕容昴也来了。”裴頠淡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