掴了王玄,并让他滚回陈留把那些圈占的土地退还给百姓,若是王玄再纵情声色,就要打断他的腿。”
“王衍这做派倒有些像辛桐了,王玄和辛鳌交情甚好,不过辛鳌刚被修理过一顿,自然不敢再轻易出来惹事了。”傅畅开口说道。
郗遐疾步走来,戏谑笑道:“原来道幼兄(祖涣字)是去王家看好戏了,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呢?”
“你这个司州主簿不好好待在衙门里办公,又开始过回以前放荡不羁的生活了,我看你的叔父也快要对你家法伺候了。”祖涣调侃道。
郗遐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问道:“道幼兄,令尊如今任给事黄门侍郎,还是由裴侍中和伯仁先生举荐的,你的二伯(祖纳)又为太子中庶子,而你的四叔(祖约)却只做个成皋县县令,不知他可有怨言啊?”
祖约虽然是祖逖的亲弟弟,但论人品和才能都与其兄判隔云壤,更时常混迹金谷园,自我感觉良好,不甘心屈居祖纳之下,更依附于石崇、潘岳之流,祖逖深知自己的胞弟性情浮躁,总喜欢投机取巧,也是常常规劝他,可惜他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予理睬。
“季钰兄,御史中丞(孟韬)正忙于查案,你怎么不去从旁协助呢?”祖涣哂笑道:“难道是此案太过棘手,你害怕了吗?”
“哈哈哈!”郗遐听后笑了起来,“道幼兄说的这话真有意思,有何可怕之处,至少那支梅花袖箭上没有毒,刺客没有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从罪犯罚服劳役的地方慢慢找寻就是了,只要揪出花重金给那名刺客赎罪之人,幕后黑手也就浮出水面了。”
“季钰兄,你说的倒是容易,罚服劳役的罪犯多被押解到边远地方,像是幽州、岭南一带,如此偏远之地,短时间内想要查清楚也是很难做到的。”祖涣皱眉说道。
郗遐看向傅畅,笑问道:“玄菟太守高隐好像不日就要来到洛阳了,转任散骑常侍,渤海高氏和崔卢两家向来交好,此番能够得到这等清贵闲职,多半也是崔卢在暗中帮衬。”
“渤海高氏在渔阳和辽东均有分支,幽州地界的事情高氏或许知晓一些。”
傅畅肃然说道:“不过岭南一带还是需要派人去查探的,我想这次顾廷尉应该会借助荆州士族的力量,吴郡陆氏必然是要出面帮忙的。”
“有这些人参与此案,我为何还要再介入呢?”郗遐摊手,玩笑道:“世道兄,荀家和庾家已经议定了亲事,这两日也没看到道玄兄,他们的婚礼准备何时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