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觉得这样安排妥当吗?”厂区领导边说边站起身,眼神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庄柳。
庄柳微微颔首,以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摇表示否定。
厂区领导的脸色瞬间凝重了几分,正准备开口,庄柳的话语先行一步:“这份决议,仅仅是针对眼下涉事人员的惩处。”
“而我们仲裁小组这番介入,初衷是为了深入调查张胜宇被无端解雇的事情。”
“张胜宇的离职,显然需要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理,按照既定流程,如果双方不能达成和解意愿,接下来将由我们仲裁部门介入协调公诉。”
闻及此言,厂区内几位领导的心头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思绪悄然翻涌。
在商海浮沉的他们,深知与法庭的纠葛是企业竭力避免的漩涡,这份共识几乎无需片刻沉吟。
厂区领导随即开口,言辞间透着几分诚恳与无奈:“我们自然倾向于以和为贵,能调解尽量调解嘛。”
“只要张胜宇所提条件,我们真能接受的话,我们还是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庄柳,这位仲裁部门的代表,此刻正以一种坚定而直接的目光,稳稳地锁定在厂区领导的脸上,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鉴于张胜宇只在贵公司工作一年,我们仲裁部门经慎重考虑,提议不依循常规的n+1赔偿方案,而是直接给予五万元人民币的经济补偿。”
庄柳几乎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丝毫插话的余地,紧接着说道:“张胜宇,他是一名听障人士,这样的赔偿,无论从情感还是道理上衡量,都显得微不足道。”
厂区领导安坐于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几分钟后,他缓缓抬起眼帘,与庄柳那坚定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