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而急促,嘴里发出的也只是含糊不清的“恩恩啊啊”,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无力——他全然忘却了,眼前的民警,对这无声的世界一无所知,更无法穿透那层交流的迷雾。
年轻民警见状,刚欲开口安抚:“您别急,慢慢说”话音未落,一旁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已迅速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老警察从容地从腰间抽出那本随身携带、略显陈旧的黑色笔记本,翻开空白的一页,笔尖轻触纸面,无声地询问:“您是聋哑人士吗?”
张胜宇的目光在那五个笔走龙蛇、气势磅礴的大字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轻轻摇头,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迅速输入:“我是报警人,张胜宇。”
“据您电话所述,您的摊位车遭到了恶意破坏,能否详细叙述一下具体情况?”老民警的笔尖在纸上快速划过,向张胜宇提问道。
张胜宇见状,连忙伸出手,礼貌地引领着两位民警走向自己的摊位车,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片狼藉。
“嘶,破坏得还不轻啊,基本报废了!”年轻民警望着那辆满目疮痍的摊位车,忍不住说道。
老民警仅是匆匆一瞥,随即又在笔记本上匆匆记录下新的内容:“请问,具体有哪些物品遭到了损坏?”
张胜宇正欲掏出手机详述,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湛莹莹匆匆赶来,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眼中满是焦灼与不安。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辆破损的摊车,连忙以手势急切地询问:“胜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胜宇见状,连忙温柔地安抚着她,毕竟她此刻正身处特殊时期,腹中的生命更需倍加呵护。他轻声道:“别急,莹莹,我慢慢告诉你。”
随后,他急忙在手机上敲打着字句,指尖在屏幕上跳跃:“您好,这位是我的妻子,湛莹莹。我们损坏的是摊车,以及车上那台制作鸡蛋仔的机器。”
老民警手中的笔未曾停歇,边写边问:“那么,具体的财产损失是多少呢?”
张胜宇转过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湛莹莹身上。
她迅速接过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文字如行云流水般展现:“那些鸡蛋仔的成本大约在两千七百元左右,而那辆摊车,当初购置时花费了六千七百元。”
老民警缓缓点头,目光掠过摊车周遭,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两个呈交叉角度、